“嘎吱!”
高遠剛剛起身,天字號地火丹室的厚重銅門,便被推開了,一個滿臉油滑的中年人,正彎腰向一位神情倨傲的老者做出請的姿態!
那名老者一身煉丹師鍾愛的青綠色藥師長袍,一頭黑髮一絲不亂的束了起來,束手立在門口,正有些詫異的打量著坐在地火丹室之中的凌動。
“水大師!”凌動微微欠身問了一聲好。為了父親,凌動目前也只能這樣。
“你是……”那個水大師微微皺眉的同時,剛剛開門的那個油滑的中年人卻先蹦達了起來!
“三公子,你怎麼來地火丹室了?快出去,你不是你來玩的地方,真是的,就是胡鬧,也得看看是什麼地方?”那油滑的中年人一副教訓批評的口吻指手劃腳道。
凌動的眸子微微一眯,寒芒一閃而過,這家奴也太不把把放在眼裡了吧?
不等凌動發作,高遠卻先是怒了:“李管事,怎麼說話呢?公子爺的事,也是你能指摘的?”
高遠指責的話,卻讓那李管事像瘋狗一般呲牙了,“高遠,還沒罵你呢!有你這樣當跟班的嗎?三公子愛玩,愛胡鬧,大家都知道,但你不知道這地火丹室是什麼地方嗎?你不勸著,也跟著胡鬧,作死不是?”
“誰說公子來……來這裡是玩了!公子是來辦……辦正事了!”聽到有人說自家公子來這裡是胡鬧,高遠立馬急了。
因為高遠清楚,也親眼所見,自家公子絕對不是他們嘴中的那種人,不過高遠嘴笨,一急,急了個滿臉通紅不說,連說話也結巴起來。
“咳……李忠啊,這人是誰?”看到兩撥人打起了嘴仗,那水大師眉頭一皺,輕咳了一聲問道。
聽水大師這麼一問,那叉腰破口大罵的李管事李忠猛地就換上了一副令人噁心的笑臉:“水大師,這人你可不能不認識,但你絕對聽過他的名聲!嘿!”
“誰?”那水大師面無表情的問道!
“當然是南山郡第一紈絝,我凌家的紈絝三少凌動凌三公子。平時就愛胡搞,沒想到今天竟然胡搞到了這地火丹室,胡搞到了你水大師的頭上!”說這話時,那李管事滿臉笑容,但眼中,卻滿是陰毒!
要說這凌家有什麼人碰不得,這凌家唯一的煉丹師水大師,那就是誰都不能招惹的人物,若是他一發火,不開爐煉丹,斷了凌家的丹藥供應,那其它族人還不得找得罪了水大師的那人拼命!
“你!”聽到那李管事將凌動說得如此不堪,高遠黑麵通紅,雙拳緊緊的攥在一起,恨不得立馬上前撕了那李管事,卻被凌動用眼神制止了。
凌動已經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他今天剛領了鑰匙令牌來用這地火丹室煉丹,就與這水大師撞車了。而且他前腳動,這水大師後腳就來了,而且,凌動在使用這地火丹室之前,還特意打聽過水大師的煉丹時間。
這水大師一般都是在每月的月末使用地火丹室的,時間上與凌動完全不衝突。還有那個家奴李管事也很反常,當面數落他這位三公子的不是,這以奴欺主,身後若沒人撐腰,他是絕對不敢這麼做的。
而且凌動從那李管事的話中,聽出了一絲挑撥的意思,凌動嗅到了一種陰謀的味道。
不過這水大師自有他的修養,一個性格急燥火爆的人,是做不成煉丹師的!
水大師伸出精緻修長的手指一指凌動道:“凌三公子是吧,我不管你是來玩,胡鬧,還是做什麼所謂的正事,現在,請你出去,帶上你的東西馬上離開,老夫要開爐煉丹!”
“水大師,凡事有個先來後到吧?我來這裡也是煉丹的,並且獲得了族叔凌正山的首肯使用這天字號地火丹室,諾,令牌也在這裡!還請水大師等候一兩天時間,或者去地字號!”一番話,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