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衛生廳專家醫療小組的專家。”
汪主任一介紹完,就冷場了,所有的專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這就是今天的主角?未免也太年輕了吧,看起來大學還沒畢業的樣子。
看到這情況,曾毅就知道事情並不像汪主任說的那樣,他笑了笑,主動拱手道:“我是個晚輩,以後還要請諸位前輩多提攜、多指點。”
又冷了半分鐘後,終於有一位花白頭髮的老專家開口了,“曾理事是吧,請問你的老師是哪位國手?是謝老,還是張老,或者是……”
“都不是,我的醫術是家傳的,從小跟著爺爺學的,另外還上了幾年中醫大學。”
“那請問你祖父的名諱是?”
“曾文甫!”
曾毅說了個名字,在座的專家都沒聽說過,頓時大家的臉色就很不好看,為了一個毫無來歷的毛頭小子,竟然把這麼多的專家拉過來開會,這不是亂彈琴麼。
政界的人講背景,學術界也同樣講,前者看重的權力,後者看重的是你的師承宗派,曾毅不是師出名門,又這麼年輕,大家當然是看他不起,中醫是個經驗學科,想你一個毛還沒褪乾淨的小子,醫術也高不到哪裡去,估計又是哪個當官的心血來潮,讓自己家的親戚小孩來這裡鍍金的。
“那你擅長哪一派醫術?火神派?溫病派?傷寒派?還是易水派?”有人又問。
曾毅攤開手,搖頭道:“哪一派也不是。”
會場一陣騷動之後,有人已經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現在人也見了,也認識了,我醫院還有事,就先告辭了。”說著,他來到曾毅身邊,丟下一張名片,“曾理事,以後還要多多聯絡啊。”他還專門把理事兩個字,咬得非常重,其中的揶揄之味,誰都聽得出來。;
曾毅心裡不痛快,臉上卻沒有任何顯露,“一定,一定!”
有人開頭,就有人尾隨,不到一會工夫,會議室走了一大半。汪主任臉上的汗頓時就下來了,這可是廳長親自安排下來的任務,說一定要辦好這次的歡迎會,他拿懇求的眼神看著剩下的幾位專家,希望能給自己一點面子。
這幾位專家交頭接耳一番,然後集體站了起來,看樣子也是準備走人了。
汪主任兩步上前,站在一位歲數看起來最大的專家面前,“華老,華老,剛才忘了介紹,曾理事前幾天可是治好了衛生廳馮廳長的病,現在已經是馮廳長的保健醫生。”
被稱為華老的人,聽到之後也只是“哦”了一聲,然後拿眼掃了一眼曾毅,道:“小夥子,幹得不錯,好好幹!”
華老也是醫療小組的專家,馮玉琴生病的事他知道,可惜參與不進去,因為保健局的官員,都是清一色西醫出身的技術官僚,這些人本身對中醫就很排斥,所以華老以及其他幾位醫療組的中醫專家,在保健局並不怎麼受重視,平時主要負責那些退下來的“前任”重要領導的保健。
雖然沒有參與進去,但一個小年輕都能給治好,想來也不是什麼大病,有什麼可值得誇耀的,也就是運氣好罷了,如果我們這些真正的專家被派過去,這病怕是早就好了,哪還有你這個年輕醫生表現的機會。
華老點點頭,在曾毅肩膀上拍了拍,“我手上要有幾個重要的患者要去診治,今天就先這樣吧,以後共事的機會還很多嘛。”說完,他領著剩下來的這幾位專家一起走了出去。
汪主任的臉色難堪到了極點,他恨恨地看著幾人走遠,才轉過頭向曾毅解釋道:“曾理事,實在是對不住,專家們都太忙了,您看這事……”
“沒事,沒事!”曾毅擺擺手,一副無所謂狀,“這不已經和專家們都認識了嗎,歡迎會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既然專家都走了,那我也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