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上現在,真動起手,寡不敵眾,必死無疑。”
“所以離開超市是對的,”宋斐嘚瑟地露出雪白大牙,“我們才有機會成為現在的我們。”
黃默莞爾:“嗯,脫胎換骨,鬥戰勝佛。”
目光重新掃過二十九個不速之客,宋斐覺得有必要讓他們也知道:“告訴你們,誰也別想又起歪主意,我們再也不是隻會用水果刀摺疊刀美工刀瑞士刀剪刀壽司槍韓式筷八卦扇軍體拳打喪屍的軟糯小白兔了!”
二十九名同學:“……”
這他媽哪裡軟糯啊啊啊!!!
該彙報的彙報了,該恐嚇的恐嚇了,宋斐功成身退。
“哦對,”黃默拉住要起身的他,囑咐最後一句,“和johns說一下,人都病了,就別總惦記一線的戰鬥了。”
宋斐樂出了聲,知道黃默說的是喬同學病中還不忘記住冰櫃殺手的事:“行,我勸勸。”
告別黃默,宋斐又小蜜蜂似的整個後廚兜一圈,把從丁識淵那兒得來的資訊傳遞給了四海八荒的小夥伴,最終才落回戚言身邊。
可即便落回,他還是先檢視了三位病中戰友的狀況,然後才齜牙咧嘴地撩起衣服,讓戚言幫忙看看後背上的針眼。
“嘚瑟完了?”戚言的視線就沒從宋斐身上離開過,又心疼又心累,最後就都成了鬱結之氣。
“我不得穩固一下勝利果實嘛。”
“現在穩固了?”
“絕對穩。我敢保證咱們的花式滅屍敢死隊形象已經在他們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巨大陰影影影影——疼啊大哥!!!”
“不是帥哥了?”
“帥哥也疼啊!你給我擦的什麼玩意兒!”
“酒精。”
“你連酒精都帶回來……不對,我真的感覺像濃硫酸啊!”
“針頭太粗,針眼太大,酒精都流進去了難免刺痛。”
“你一定要用這麼冷酷的語氣進行這麼兇殘的細緻描述嗎……”宋斐一把辛酸淚,“我今天晚上已經夠倒黴了,又撞玻璃又挨扎,誰能比我慘!”
戚言嘆口氣,輕輕幫他把衣服放下來,順勢從後面攬他入懷,既溫柔又無奈:“你以後再做任何事情的時候,能不能別衝動,多想想,不用三思,一思就行。”
這不是戚言第一次說他毛躁,但確實語氣最和緩,姿態最低微,擁抱最溫暖的一次。
宋斐的刺軟成了麵條,壞脾氣化成了一汪水。
“不衝動,多想想,”宋斐輕聲呢喃,“像你一樣?”
戚言總覺得哪裡不對,但一時又找不到,只能謹慎地應著:“嗯。”
宋斐回過頭,眉毛輕挑,不懷好意的笑:“我像你一樣,還要你幹嘛?”
“……”他就知道這裡面有坑!
戚言與宋斐難得有這樣“其樂融融”的時光。
然而美好的事物總如白駒過隙般短暫。
“戚言……”病中三友之一,也是從頭到尾最有精氣神的喬同學,發出微弱呼喚。
維持著環抱bf的姿勢,戚言皺眉看向旁邊躺著的戰友:“你怎麼還沒睡著?”
喬司奇一口老血,頓覺病情雪上加霜:“我也不知道……我越來越困越來越迷糊,可就是睡不著……我是不是活不過去了嗚嗚嗚……”
宋斐掙脫開戚言,飛快湊到喬司奇身邊寬慰:“吃藥犯困是正常的,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什麼都別想,一覺到天亮。信我的,明天太陽一出來,你就生龍活虎了!”
“真的?”喬司奇帶著哭腔的聲顫得厲害,聽得出是真心害怕。
宋斐深吸口氣,一字一句:“真的。”
喬司奇:“嗚嗚我不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