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對了,德威兄,有一件事恐怕得勞你費神。”
袁德芳真是讓人怎麼留都留不住,連頓晚餐也不肯多盤桓,可是衝著他對福王朱由崧那中肯又無畏的批評,史德威很快的就對他推心置腹了。
“什麼事?你說吧。”
“公主身上有道傷口,本來應該這兩天拆線,我這一去,就勞你請個大夫幫她看一看。”
“原來你也懂得醫術!”史德威對他又多了幾分敬佩。
“德威兄,你別錯愛了。”他謙虛的笑說,“大凡學武之人,多多少少懂得一些皮毛,以防跟人家打架輸了,還可以自救。”
支德威大笑著拍他的背,“戒謙了,我開始好奇你葫蘆裡到底裝多少藥。”
聞言袁德芳只是笑了笑,立即又言歸正傳,“公主的傷……”
“這你放心……對了,公主是傷在哪裡?我們營裡都是些粗人……”
袁德芳比了比肩膀一直到手肘的地方。
愣了一下,史德威才嘖聲道:“對一個弱女子來說,這可是重傷,沒想到也能讓你給治好。”
袁德芳實在不想多扯,遂急著交代後就要走人,“當時為了不讓她留下太難看的疤痕,我大概縫了近百針,就請大夫拆線時細心一點,再加上這一路的顛簸,我擔心傷口肉芽尚未長齊,就請兄臺費神。”
袁德芳心想他交代得夠清楚了,可以放心的離去,但史德威卻急忙的叫住他。
“等等,德芳兄,我愈想愈不對,公主受傷的地方太……太那個了,大夫檢查的時候,少不了東摸西摸的,這……這對公主的金玉之軀不太好吧?”
袁德芳無所謂的聳肩,“你請大夫想辦法。”
“不如這樣,你就多留幾天,反正一開始就是你治的傷,做人要有始有終呀。”
說來說去,無非是想留住他,袁德芳苦笑了笑。
史德威又說:“你想想看,就算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姑娘,赤身露體的給不認識的男人看著摸著,就已經羞憤欲死,更何況是公主,既然你已經碰過了,何必再假他人之手?”
袁德芳聽得臉紅一陣,青一陣,“德威兄,言下之意好像袁某色膽包天,染指了公主的清白。”
“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你也要想想人言可畏,要是讓別人知道公主被一名年輕男子看到,而你們又單獨旅行那麼長一段時間,就算你正氣浩然,無意輕薄,可是這事若傳了出去,還是有害公主的名節。”
“不過就一條胳臂。”袁德芳仍繼續找藉口推託。
“唉!德芳兄是不拘小節的大俠,難怪無法理解一般婦女難為呀!光是露露腳指頭,有時候就會鬧出人命,你敢說你幫公主醫傷時,除了那條胳臂,什麼都沒看到。”
袁德芳看到多少自己知道,不過他還是有話要說,“她身邊還有個小太監,你當他不是人嗎?”
“如果你是其他人,你會完全相信一個小太監的話嗎?”史德威反問。
袁德芳本來就不容易相信別人的話,更何況是個太監,當年父親就是被幾個太監的耳語給害死。當然,這並不是說他會因此一竿子打翻一船太監,何新就真的很純真、很可愛,嚴格說起來也挺笨的。
“當然,我相信你絕對沒對公主不敬。”史德威拍了他的肩頭一下,“這樣吧,既然你尚有要務在身,我便請史大人給你一張令牌,讓你一路快馬下去,我估計大約明天你就可以到達洞庭湖。再給你三天的時間辦事,第五天你就徑自朝金陵去,我們會把公主送去福王府邸。”
“送到那個色胚家?”袁德芳不太贊同,“這好嗎?那個色鬼生葷不忌,你們可得多派些人護著她,否則光靠何新是保不了她的安全。”
“有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