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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騎。”

何新點點頭,只是不太能確定該怎麼做。

“我要幫公主的傷拆線,你去點一盞燈過來,小聲點,別吵醒那兩個丫環。”

袁德芳回裡間,朱顏背靠著床欄—紗帳已勾起,看他愈走愈近,她臉上就愈笑愈燦爛。

本來一屁股坐到床沿並沒什麼,但他不知怎地卻遲疑了,竟端了張椅子坐在床邊。

實在很尷尬,袁德芳只好問:“你幹麼一直笑?”

“開心呀!”

他故意拉拉紗帳上的寶石,“錦衣玉食,確實很讓人開心。”

“才不是,人家只是看到你來,所以才這麼開心。”

袁德芳益發覺得尷尬,好不容易等到何新點了盞燈來,叫她坐到桌邊,伸直手臂,他解下護腕,裡頭排滿粗粗細細的刀子,本來是暗器,但是他很少將它們當成是暗器,倒是用來切肉削指甲比較多。

朱顏很少去想甚至看看那個傷口,因為太醜了,活像一條蜈蚣貼在身上。她想了想後,忍不住抱怨,“當初為何不乾脆把我給殺了,留下這麼難看的疤,教我以後怎麼見人?”

袁德芳笑說:“你準備以後見人都不穿衣服啊?”

“你當我是誰啊!”

“別動!”幸好他拿刀的手收得快,才沒傷到她,抬眸看一眼她嬌嗔亦喜的模樣,定了定神道:“我的意思是,難道你出門都不穿衣服?如果你真的不想讓人家看見這道疤,我看就連你丈夫都看不到。”他故意這麼說。

本來他是要說得讓她感到害羞,未料她卻道:“可是都被你看去了。”

袁德芳聽若罔聞的又開口,“再說,依我的經驗,過些時候會慢慢癒合,雖然沒辦法完好如初,但至少不會那麼明顯。”

“需要多少時間?”

“最少也要一年吧。”

“那就是說,一年後才能嫁人嘍?”

袁德芳終於完成拆線的工作,藕臂上只剩下一道粉紅色的傷痕,還好當時的他有難得的耐心,不然隨便縫一縫,只怕到時那醜疤會令朱顏真的寧願把手臂給砍了。

“好了,你看,少了線頭,傷口就沒那麼難看了吧。但現在看看,卻覺得真的好像一隻大蜈蚣,何新還說他算過了,正好一百對腳。”他打趣的說。

朱顏低頭看著那道傷口,深粉紅色的肉芽橫在上臂,袁德芳又為她抹上一種芳香而色白的藥膏,她腦子裡忽然湧著白色、粉色、紫色、紅色的花海,和飄著的腳上的牡丹花、蓮花……

一道銀色的閃光倏地在她腦際斜砍而過!

朱顏不知道自己又再度尖叫,袁德芳也沒料到她會突然有反應,又因他的手上都是藥膏,來不及搗住她的嘴,他看出她再度失去神志,就像剛救了她後的那些日子一樣。

沒辦法,他只好立即抱著她、吻著她,讓她動不了,叫不出聲,再將她抱上床。

何新開始不知所措,這會兒莫愁、解憂跑來敲門——

“何公公,發生什麼事了?”

何新望著袁德芳,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就說公主作了惡夢。”袁德芳的嘴一離開,朱顏又開始尖叫。

這會兒連守衛都衝過來,何新只好趕緊擋在門口說:“公主只是作了惡夢,你們不要進來……”

莫愁、解憂和眾侍衛猶豫又懷疑,但是並不敢闖進去,大家都在外間僵持。

在裡間的朱顏已陷入那一夜的狂亂之中,袁德芳隨手拿布將手上的藥膏擦乾淨後,抱著朱顏躺下,輕聲細語的又親又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讓她不再那般激動失神。

朱顏依稀聽見他的耳語,那耳語長久以來好像一直存在著,每次當她快被那股狂潮捲走時,那耳語就像一條繩子般,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