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家裡的親戚都失去了聯絡。認識肯迪是一個意外……”
清若言說道意外的時候,眼神有點迷離,清若語猜測對方是在回憶,認識肯迪時的情形,難道哥哥對肯迪是一見鍾情的嗎?
清若語沒有問出口,他開始討厭起總是愛胡思亂想的自己,他的腦中甚至有種種哥哥和肯迪認識時的情景。
可是每一個畫面都讓他感到撕心裂肺的痛,清若語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人類的什麼病,為什麼他總是管不住自己的胸口,那裡為什麼總是那麼難受。
“反正那都不重要了……”清若言笑著喝了一口橙汁,滿意的又繼續吃麵,“這樣才覺得好吃多了。”
“那什麼才是重要?”有點恨哥哥為什麼要告訴自己這些事,語氣有點惡劣,清若語更希望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重要……”重複著這兩個字,清若言的表情有點糾結,問題的重點終於來了,也是他始終不想面對的,“你……有沒有想過換一個環境?”
這個話題已經讓清若語完全沒有胃口,他放下手的叉子,望著始終垂著頭吃東西的哥哥,對於哥哥來說這個話題也許很隨便很輕鬆,可是對於自己來說卻是很痛苦的,“什麼意思?哥哥能說得直接一點嗎?我的腦子不太好用,繞不過彎來。”
清若言將手中的叉子平放在盤子上,抬起頭來,十分鄭重的看著弟弟那翡翠般潤盈的眸子,握住了弟弟放在桌子上的手,“你雖然已經不記得對我的恨了,但也不表示你覺得和我在一起生活就是幸福的。他是我們的舅舅,也是我們的親人,他現在提出一個想法,就是帶你過去和他一起生活,也許你會更喜歡。”
哥哥握住自己的手突然在說完了那番話後,也跟著鬆開了。清若語有種被人放逐了的感覺,更像是被人拋棄的感覺,他已經不被哥哥需要了嗎?
之前他是吸血鬼,他從來都是形單影隻,他不知道什麼是寂寞空虛,不知道什麼是被拋棄。可是他擁有了現在的軀殼,重現活了下來。他發現他從脫掉吸血鬼身份,換上人類身份的那一刻開始,他就依賴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他習慣了這種依賴,甚至覺得對方就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是必需品。
“哥哥的意思是……想要我跟他走?”清若語沒有想到自己還能如此平靜的問出這個問題,也許是他的內心很清楚,他沒有理由更沒有道理責怪哥哥拋棄自己,對方有權利不受他這個弟弟的拖累。
“肯迪說得沒錯,你有權選擇自己的路,有權選擇在哪裡生活,和什麼人在一起。”清若言感慨的道,他的心中無法不猜想,如果很早以前清若語就有這種選擇,是否他會在父母離開的那一刻,就跟著肯迪離開自己了呢。
“肯迪說……”清若語注意到這個詞,他曲解著清若言話中的含義,他在意的只是‘肯迪說’幾個字,而不注重說出話的內容,“那麼是他希望我和他一起生活?”
以為清若語在擔心,到了肯迪那裡會生活的不方便,清若言連忙解釋道:“是的,他非常的希望你可以過去,他小的時候,母親很疼他,他一直想要報答母親,可是母親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哈——我就是那個機會嗎?那他可真要對我好一點了,他會答應我所有的要求嗎?”清若語嗤笑一聲,有些不屑,像個孩子般得挑釁著。
“小語,別太任性了,沒有人會什麼事都順著你的。”提醒著弟弟,心中卻在揣摩著弟弟話中的含義,對方究竟是想不想要去呢。
清若語笑了,挑起一要長長的麵條,含了一半在嘴裡,低聲問道:“那麼哥哥呢?哥哥也不會答應我所有的要求嗎?”狀似無意的問著,閃亮的碧眸卻隱著期待的光。
“我當然會儘量滿足你所有的要求,你是我弟弟啊。”脫口而出,這是清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