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濃的花,可是不是鳶嵐,陸妹妹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這些年真是一點長進都沒,連矢桃的味道都聞不出來了,還是你天天在長香殿制香把鼻子給聞壞了?”
王淑這話一點情面不留,陸紫君只覺得臉頰被打的“啪啪啪”的生疼,她癟癟嘴,不說話了。
霍綠袖她冷眼打量這群無聊的女人,這裡又沒有男人,整天像是爭風吃醋的後宅小女人一樣,一點妝客該有的氣度都沒有。隨後她發話了,“白師妹自然是盡全力去制了胭脂方子,花了整整兩年的時間,但是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大家。”
白玫從頭至尾一言未發,只是坐在那兒任由霍綠袖說話,不過大家也都習慣了,這兩人就像一母同胎一樣,兩個都是苑長的徒弟,所以從小就一直在一起。
霍綠袖大氣,白玫溫婉,而苑長一共就收了三個徒弟,還有一個就是妝使長賀雲仙,那是一個藏得很深的女人,沒人看得透她。
陸紫君咳嗽了一聲,“說吧,洗耳恭聽。”
見四周安靜了下來,霍綠袖用一種鎮定篤定的語氣,說出了一句驚人的話,“白師妹之前那張研製了兩年的胭脂方子,被盜了,如今的這張是按照記憶默寫出來的,但是肯定已經不一樣了。”
此言一出,其他妝使的臉色都僵硬了,隨後便各懷鬼胎地露出了不同的表情。
張鳳嵐嘆了口氣道:“我就知道白玫不行的,苑長非要推選白玫,我也沒辦法,如今這次品妝會看來是要砸了。”
陸紫君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而且我們咸陽妝苑的牌子也要砸了。”
王淑則是緊皺雙眉,面色冷凝,“找過了?怎麼現在才說,馬上品妝會都要開始了,各個妝苑的妝使都已經在憩亭那兒準備了,你現在說有什麼用?”
一邊始終沒說話的另一位妝使王茹麟也開口了,她性子沉悶不喜歡和別人搭話,但是這件事實在太嚴重,“是的,你可知再過一個時辰品妝會就開始了,如今你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霍綠袖清了清嗓子,“我就算提早說了又有什麼用?這個方子兩年前就開始研製了,花了整整兩年,就算給你們每人一個月的時間,你們也不可能寫出這樣的方子。”
再說了,當初霍綠袖心裡懷疑的這些妝使中某人做的,就是為了讓白玫難堪,因為苑長把這次獻方的名額給了資歷最淺的白玫,她們都覺得是因為苑長偏心自己的徒兒,那時候她覺得還有可能追查到方子的下落,所以不想打草驚蛇。
“笑話,既然你覺得我們那麼沒用,那你現在和我們說什麼?趕緊開始品妝會吧,我倒要看看白玫要怎麼表演。”
霍綠袖看到陸紫君羞辱白玫,自然不會妥協,心中火氣也大了起來,她冷眼看了眼陸紫君,“我說了,白師妹默寫除了那張方子的十分之七八,今年就算不拿頭籌,也不差到哪裡去。”
“呵呵,品妝會多少年才能輪到我們妝苑一次,今年這麼重要的機會你不拿頭籌長長臉,下次要等到什麼時候去?”
霍綠袖繃著臉不說話,王淑看著咄咄逼人並且亂作一團的各位,最為最年長的妝使,她忽然大聲嚴厲說道:“夠了!全給我關上嘴!”
她回身眼中閃過兇狠之光,看著各位,“吵吵吵,現在吵有什麼用?事到如今除了死馬當活馬醫,還能怎麼辦?就只能拿白妹妹你默寫的那張方子了,今年如果拿不到頭籌,雖然丟了妝苑的臉,別的也沒有大的懲罰。”
“什麼叫沒大懲罰?影響了妝苑的名聲,妝苑制的妝品賣不出去,這不叫懲罰?”
“陸紫君你給我閉嘴,聽到沒有?”
王淑當眾吼了陸紫君,陸紫君不說話了,但是她臉色鐵青,然後甩下一聲冷哼,轉身就走出了丹心殿。
王淑不理她,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