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漣好笑似地嘆口氣,“你說的總是對的,我總是答應你的,這一次我也是,不過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恨你當初傷了我的心,往後,阿瑜你莫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楊漣重新整理好了自己的喜服和玉冠,從腰內翻出一塊白色的羊脂玉,謝瑜只覺得眼熟,似是自己當年交給他的,楊漣將它放置在了玉石桌上,轉身便走了,似乎不再帶有任何留戀,默默地、慢慢地,轉身走出了庭院。
謝瑜端坐在那兒始終一動不動,看似淡定萬分,但是她看著燭光的眼神一直在抖動,只怕下一刻洶湧淚水就要奪眶而出。
走到這一步,兩個人終歸是完了。
楊漣走了,鍾靈兮就進去了。謝瑜看到鍾靈兮後,露出的第一個表情就是,微笑。
鍾靈兮看到謝瑜的這個微笑後,驟然放心了。
這終究是一個末點,從此以後,謝瑜再也沒有這一個牽掛了。
遠處鼓樂聲再一次悠然想起,賀喜之聲不絕於耳,而這一副喜慶的氛圍,與鍾靈兮和謝瑜再無關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真相和目的
春秋荏苒,白駒過隙。
一株一株花數虯枝盤旋,盛開在妝苑內,像是一個人唇邊蔓開笑意,週而復始。
轉眼便是兩年過去了。
鍾靈兮十四,謝瑜十六。
在年初的時間,鍾靈兮已經考上了妝使的位置,如今她是名正言順的鐘妝使了,而謝瑜也因為年滿十六歲,可以參加去京城考核妝官的初試了。
初試就在咸陽城內進行,只能選出一個人選,謝瑜並沒有費很大功夫就過了初試,這些年她基本上把鍾靈兮的手藝都學會了,再加上謝瑜善學又聰慧,自然得心應手。
所以這個月初,謝瑜就要離開妝苑去京城進行培訓,然後參加妝君的考試。京城的妝官分為幾個等級,最低階的是妝君,接下來是妝主,然後是次妝,最高階的是妝師,而大妝師則是一種榮譽的欽賜,目前只有鍾寐得到過這個殊榮。
當謝瑜得知自己過了初試的時候,那個興奮的勁,都十六歲的大家閨秀了,還蹦蹦跳跳嘰嘰喳喳的和小頑童一樣。但是她十六年來的夢想終於要實現了,雖然去京城還要進行長達數月的培訓和最終的妝君考核,過了之後才能成為妝官,但是謝瑜已經躊躇滿志勢在必得了。
可是轉念一想就要離開鍾靈兮了,謝瑜又露出了十分難過的表情,她拉扯著鍾靈兮的手腕,“靈兒,下個月我就要去京城了,是不是就見不到你了?”
鍾靈兮隨手摘了一朵剛落下的楊花比了比謝瑜的額頭,然後插到了謝瑜的頭髮中,微微一笑,“哪裡的話,當初我們約定要一起去京城的,如今只是你先早去兩年,等兩年後我十六歲了,自然也會立刻跟去找你的。”
謝瑜還是覺得彆扭,她嘟著嘴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大口水,“可是這兩年我豈不是都見不到靈兒了?這麼多年了,從來沒和你分開過這麼久。”
鍾靈兮則是開懷地拍拍的她臉蛋,“安心了,也就兩年而已,不過這兩年你就只能靠你自己了,我真的幫不了你了。”
“嗚嗚,嗚嗚嗚。”謝瑜還是一個勁地在那裡絞手娟,想到要和鍾靈兮分離,心裡那個苦啊。
鍾靈兮則是忽然換了一副表情,突然臉色就陰暗了幾分,然後拉著謝瑜面對面坐下,“先別鬧,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說,也是我想了很多年的事,需要你的幫助。”
謝瑜立刻換上一副沉著冷靜的面容,端坐在那兒一瞬間變身靠譜的大人,她道:“靈兒你說吧,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有故事的人。”
鍾靈兮似嘆氣地苦笑道:“之前,我是怕連累你,一直沒有和提起過,也就是,我真正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