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宮庭政變就發生了。
當時,同為八柱國之一的趙貴不但對宇文護專權不滿,多少還有幾分為舊主魏帝抱不平,他聯絡八柱國之一的獨孤信,想要除掉廢魏帝又專權的宇文護。誰知事機不密,被開府宇文盛告發。
結果是可想而知的。北周開國後僅兩個月,趙貴就被處死,獨孤信在國中聲望極高,宇文護不敢公然判罪也不敢株連他的家族,但是也仍然在一個月後逼他自殺了。獨孤信死時五十五歲。
兩位柱國先後被害,孝閔帝宇文覺更覺得大事不妙。他畢竟年青心急,不久又策劃第二次誅殺宇文護。結果還是失敗。雖然此後孝閔帝宇文覺試圖與宇文護搞好關係,但是宇文護已經容不得他了。當年九月,孝閔帝被宇文護廢為略陽公,一個多月後被殺。
然後,宇文護選中了宇文毓為帝。宇文毓乃宇文泰之長子,卻為庶出,在他十四歲時,就已經受封為寧都郡公,大概就在他封郡公後不久,柱國將軍獨孤信的女兒獨孤氏就嫁給了他。獨孤信選婿的眼光是很準的,宇文毓雖是庶出,但是人品出眾,不但文采斐麗而且性情溫柔敦厚。因此,獨孤氏出嫁後,和宇文毓情投意合,夫唱婦隨,感情深摯。
宇文毓成為北周第二任皇帝,誰能當皇后?宇文護心中有鬼,自然不敢也不願讓獨孤信的女兒做皇后。然而在這件事上,宇文毓卻異常的堅持。
這件事在朝堂上引起了不小的波瀾,最後獨孤氏終於在丈夫稱帝第二年正式成為皇后。
然而獨孤皇后並不因為自己成為皇后,就忘卻了宇文護的殺父之仇,也許加上自己的丈夫又處在宇文護的陰影之下隨時有性命之憂,她就更是滿懷憤懣。
不久,獨孤皇后就鬱恨成疾,去世之時,她僅僅當了兩個月皇后,諡明敬。
(攬明月注:本段歷史摘自網路上的資訊,我只稍稍做了修改,只是希望讓親們大至瞭解一下這個故事的時代背景。)
第4卷 明珠金冠少年
這天晚上,宇文邕回來得很晚很晚,當我從睡夢中醒來,發現他靠坐在我的枕邊,已經沉沉睡去。他捱得那麼近,近得甚至可以聽到他清晰的呼吸聲,可以看到他挺撥的鼻樑,輕抿的薄唇,那俊逸的五官平日裡總是憊懶的笑著,卻又自然散發出一股尊貴不凡的氣勢。
然而此時,宇文邕是恬淡,安靜的。長明燈投以柔和昏黃的光暈,他靜靜趴著,留給我半邊側影,鼻息均勻,神情安寧,偶爾也眉頭微皺,似在夢裡與人生氣,但很快又變得平靜。我輕輕的坐起來,取過一件厚厚的披風,想要幫他披上,然而剛一挨近他的身子,他就醒了過來。
“翎兒。”他眼神迷離,輕輕喚我。
我淡淡笑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躺在這裡睡著了?”
宇文邕已經清醒,他站起身來,活動著筋骨,大約坐得太久,手腳已經麻弊。他笑著回答道:“臨時有事,所以回來得晚了點。見你睡得香甜,就沒吵你,本來打算在你身邊坐一會,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正說著,披在他身上的那件披風已經悄然滑落。
他動作敏捷,一把抓住披風,唇邊輕展一道優美的弧線,笑問我道:“你幫我披的?”
我點點頭,說道:“天氣這麼冷,你這麼躺著,一不小心凍病了怎麼辦?”
他笑了,回答道:“你放心,我的身體好著呢,可沒那麼容易生病。”然後把披風依舊給我裹上,又渥著我的手,說道:“倒是你,手這麼冰涼,趕快躺下吧。”
我依言躺了下去,宇文邕幫我把被子扎得嚴嚴實實的,唯恐有風透入,我笑道:“你也睡去吧,這麼晚了。”他卻仍然坐著一動不動,只是望著我,問道:“翎兒,外面雪人身上的紅帔巾是你的?”
我點了點頭。他笑了,嘴角呈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