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就難了。”
蘇錦咂嘴道:“我的知府大人,你怎麼這般的認死理呢,證據我回去蒐集,我已經有了些眉目,你現在要不將他拿下,他一旦脫困,一不做二不休控制你的那些屬官起來作亂,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宋庠躊躇不決,蘇錦氣的一腳把路邊的一堆落葉踢得滿天飛舞道:“我拼了性命去偷聽,差點連小命都搭上,你還在這猶猶豫豫,你要是不去,我立刻打馬走人,你揚州亂成一鍋粥與我何干?你的手下再怎麼和他勾結,年後再怎麼鬧饑荒,跟小爺有什麼關係?各處州府還有多少糧務等著我去處理,我幫你,你卻不幫你自己。也好,一拍兩散,我看你這知府能當得了幾天。”說罷撩腳便走。
宋庠忙拉住道:“專使息怒,本府這不是怕不合程式麼?拿了他萬一沒有證據指控,手下那幫人擺明了要起鬨,這麼一來還不是要放了麼?本府自拿他不妨,但是你也要抓緊找出證據來。”
蘇錦道:“就在今夜,我定然給你證據來,你快去,王朝在山下路口堵著呢,你若是再不去,可就來不及了。”
宋庠無奈,只得翻身上馬,帶著人馬呼啦啦的出城往蜀崗山馳去。
蘇錦沒回府衙,那裡眼線太多,直接去了西城悅來客棧,叫馬漢和張龍趕緊去將趙都頭和潘江叫來商議。
胡亂的吃了些東西,換了件衣服,潘江和趙都頭便都已經到了,蘇錦也不客套,開門見山的將今日所見所聞說了一遍,眾人聽得直抽冷氣,想不到這個馮老虎居然如此厲害,手頭上有著這麼多的大案子,卻逍遙自在的在揚州快活了這麼多年。
趙都頭張著嘴巴道:“這老賊,本事也忒大了,將揚州的官兒全部拉下水了,怎麼幹,專使大人你說吧。”
蘇錦沉吟道:“今天被他發現了,所以藏匿官員口供的證據之處並沒有明確的說出來,不過我推測定在那個人手裡。”
潘江道:“哪個人?誰能叫馮老虎這般的信任?”
蘇錦道:“或許馮老虎只是交給她保管,她本人也不知道是什麼,這個人便是馮老虎在懺悔中唯一表示溫情的那名女子,便是那紅影館的頭牌女官米花娘,馮老虎當時說他和米花娘頗為相得,原因便是米花娘有些像他的孃親,所以我推測,他既然說那些證據不在自己的身邊,而這些證據又是如此的重要,他也絕對不會讓它們脫離自己的控制,那麼唯一的可能便是放在米花娘的手裡。”
潘江點頭道:“有道理,不過紅影館的米花娘我倒是聽說過,這個女子當年是揚州城中數一數二的紅牌,而且這個女子性格潑辣,有些達官貴人花大錢去一親芳澤,卻被她罵的狗血淋頭回來,原因只是她看不上眼,不知道她怎麼跟這位馮老虎搞到一起了。”
蘇錦道:“馮老虎定然是對她有所隱瞞了,不過現在不是討論這些事情的時候,你的意思是怕這位米花娘脾氣古怪,不會跟我們合作是麼?”
潘江點頭道:“這是其一,其二是,即便我們拿了證據,將這些官員們一網打盡,但是還是沒辦法得到屯糧之處,這幾日倒是有些人跑來拉攏我,知道我受了專使大人的打罵,有意要跟我攀交情,卑職旁敲側擊也沒得到什麼確切的訊息,公子爺這麼驟然一行動,卑職恐怕便再無機會探聽出訊息了。”
蘇錦道:“糧食算什麼?跟這件大事相比,糧食之事簡直微不足道,挖了這幫蛀蟲出來堪比找到一千萬石的大糧倉,再說我就不信,屯糧之處便找不到,百萬石糧食我便是挖地三尺也能挖的出來。”
潘江道:“既如此,大人便下令吧。”
蘇錦站起身森然道:“今夜是生死相博,要做好一切準備,即便是從米花娘那裡沒有得到證據,我們便是動武力翻遍馮老虎的所有宅第,也要將證據找出來,這一點大家先要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