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是一個包容性很強的小型社會,而像紀彥庭這樣的階層,無異於是眾人高不可攀的物件,而鍾情竟然成為了紀彥庭的女朋友,自然讓別人同樣有這種錯覺。
儘管,在眾人的眼中,終究還是鍾情附庸著紀彥庭。
“情情,你不覺得,我們最該來的,就是這裡嗎?”
“為什麼?”
“我們欠這裡一個解釋。”
我們欠這裡一個解釋。
鍾情心中反覆的咀嚼著紀彥庭的這句話,心中突然被一陣悲哀所籠罩,就好像,那時候的事情,還發生在昨天一樣。
只是這樣的不安,在持續到看見紀彥庭將車停再校園主樓前的停車場,走向她的時候,便已經在慢慢的消失了。
她看著那個正緩緩的朝自己走過來的男人,竟然有一種回到曾經的錯覺。
二十三歲正是一個男人剛剛邁入成熟的階段,二十三歲之前的男人還殘留著些許天真,他們年輕有活力卻時常被衝昏頭腦,感情以自我為主。
三十歲之後的男人太世故,雖然經歷過太多風霜的他們也許已經懂得如何去珍惜一個女人,卻不會有太多的熱血,感情以穩定為主。
而這個年紀剛剛好。
殘留著一些少年時的熱情和激情,卻又開始懂得珍惜,無論是戀愛還是婚姻,都是首選。
總之,這個時候的男人,就像一顆慢慢熟透的果實,是最迷人的,一舉一動都帶著一股難言的誘惑力。
紀彥庭今天穿著藍色的襯衣,袖子被紮起,領口的扣子只扣在第二顆,露出胸前的一片鎖骨。
曾經在鍾情的眼裡,紀彥庭的每一次低頭抬頭,每一次抬手,都充滿了誘惑力
只是當紀彥庭走到她面前時,鍾情才恍然回神。他似乎跳過了成長期,突然就長大了。
“怎麼,看呆了?”紀彥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鍾情直直的搖搖頭,最終,沒有說話。
她剛剛是真的呆了,卻不是看呆的,而是想到了一些曾經的事情,以及,記憶中那個總是志得意滿、眉目如畫的好看少年。
上一刻他還是那個總是深沉目光看著一切,卻總是對她露出點點笑意的少年,下一刻他已經成了那個冷漠邪魅的商界精英。
鍾情突然覺得心中一陣失落,為她錯過的那一切,眼睛澀澀的,竟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走吧,帶你去看看以前的一切。”紀彥庭看著低垂著頭的鐘情,難得的沒有再說出衝動的話。
只是那種帶著點點疏離,帶著點點關係的語氣說出來,卻更讓鍾情心中酸澀起來。
使勁的眨了眨眼,眨掉其中總想翻湧上來的情緒,抬起頭,對著紀彥庭微微一笑,跟在他的身邊。
只是,鍾情看著紀彥庭帶著自己來的地方,分明是宿舍樓,還是男生宿舍樓。
對於這裡,鍾情可以說是分外的熟悉。
因為,在那個男生在女生樓下等著送早餐的年代,鍾情總是被挾持著到男生樓下,或是替紀彥庭拿早餐,或是等著他將換下來的衣服她。
不過也只持續了一年而已,一年之後,她便搬出去住了。
但顯然,在那一年裡,一直被欺壓著的鐘情竟然沒有感覺到絲毫的不妥,這讓她在事後回憶起來,沒有一刻不覺得髮指。
顯然,紀彥庭也想到了當初的事情,只是微微一笑,難得的溫柔。
“還記得這個嗎?”鍾情正陷在自己的回憶中不可自拔,便聽見身邊一陣鐵件碰撞的聲音,然後,便看見紀彥庭推著一個老古董走了出去。
鍾情自然記得!一輛山地車,那時候還是華麗麗的紅藍色,現在,卻鏽跡斑斑了。
那個時候,鍾情對於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