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紀氏。”鍾情依舊是那句話。
紀彥庭覺得自己的耐心已經快要告罄了,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面前的女人,竟然破天荒的露出一絲微笑:“很好,女人,看來你還是希望我抱著你,這套欲擒故縱的把戲,時隔五年,你還是用的爐火純青。”
說著,紀彥庭彎腰便要將鍾情抱起來,可是鍾情卻像是受到驚嚇一般,躲避開了紀彥庭伸出的手。
紀彥庭動作頓時停住了,眼神看著自己已經落空的雙手,他可以容忍女人的拒絕,但是不代表可以一直容忍一個女人多次的拒絕。
“要麼自己下車,要麼我親自為你服務,你自己選擇。”紀彥庭也不著急了,雙手交叉在胸前,好整以暇的靠著車身,看著面色有些窘迫的鐘情。
鍾情憤憤的看了紀彥庭一眼,思索良久,終於還是微微理了理自己的頭髮,轉身,從另一邊下車。
紀彥庭滿意的看著鍾情的選擇,走上前不由分說的攬著鍾情的肩膀便要朝著紀氏大樓走去。
鍾情想要將紀彥庭的胳膊從自己的減半上甩下去,可是每一次都是以失敗告終,最終,她頹然放棄了。
鍾情以為紀氏的人看見自己會皺眉,會詫異,可是,看紀氏員工詫異過後習以為常的樣子,卻讓鍾情的心中更加的難以忍受。
紀彥庭不是隻有她一個女人,她從來都知道,可是,這不代表著鍾情就可以做到真正的不在意。
“這一次總裁的眼光不怎麼樣嘛?”
“是啊,還沒有上一次的楚小姐好呢。”
越朝著裡面走,閒言碎語就越發的多了起來,鍾情只覺得自己的腦袋一陣沉重,只想重重的低下去,不看那些人。
她自然知道自己此時的樣子有多麼的狼狽,披頭散髮,穿著睡衣,甚至踢踏著一雙淺粉色的拖鞋,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如此高大上的紀氏裡面。
不倫不類。
她更加窘迫了。
可是同時,鍾情也知道,紀彥庭是故意的。他明明可以帶著自己去走直梯的,可是他就是帶著她招搖過市,讓她在所有人面前丟人。
他在懲罰她。只是為了一通電話?鍾情看著身旁抿唇一臉嚴肅的紀彥庭,心中竟然不禁也冒上來一陣冷笑。
在那個別墅中找到的睡衣,是低胸的,因為披頭散髮加上鍾情總是低垂著頭的關係,所以根本沒有人看見此刻鐘情頭髮下的春光。
此時鐘情見紀彥庭根本就是故意給自己難堪,可是她偏偏不要如紀彥庭的願。
昂首挺胸,頭髮隨著紀彥庭快速的腳步,已經全部都跳到了後背,胸前的溝壑若隱若現。
鍾情從來不會為了自己的容貌自卑,她懂得自己的優勢在哪裡。冷清如裴承遠,在三年的婚姻生活中,總有幾次不小心撞見的誤會,那時的裴承遠眼神中的深意,鍾情自然是看在眼中的。
即便是現在,鍾情也能夠感受到身邊目光的變化。她要的從來都不是什麼驚豔,最起碼,她不要輕視。
當然,不只是鍾情和周圍的人,就連紀彥庭都感受到了周圍的變化。
紀彥庭承認,自己是故意的,故意讓這個女人在紀氏難堪,他就是想讓這個總是拒絕自己的女人知道,自己才是真正她可以依靠的後盾。
可是現在……當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覬覦這個女人的時候,紀彥庭知道,他憤怒了,甚至手上的力量都難以控制的加大,不意外的瞥見了鍾情微微皺起的眉。
知道痛了嗎?
知道痛就不該把自己的美好露出來。
從來,紀彥庭不吝嗇自己的女伴展現自己的美,看見周圍驚豔的目光時,他的心中也會有一陣虛榮,可是當物件換成了面前的這個女人時,紀彥庭發現自己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