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沒有露出一點小小的縫隙,以便室內空調風的流通。是以,雷聲傳進室內,才會顯得異常的刺耳。
鍾情微微皺眉,看了一眼辦公室,已經沒有人了。
可是面前的茶几上,放著幾個餐盤,餐盤的標誌,一看就是某個五星級酒店的標誌。真不愧是紀氏總裁,生活精緻到這種地步。
鍾情起身,微微舒展了一下有些痠痛的腰身,沒有人……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可以離開了。
突然,原本放在辦公桌前的一疊白紙飛落滿地。鍾情頓時被驚到了,等到反應過來才發現,窗前的一層小窗,被風徹底吹開,正不斷的朝著裡面吹著。
又是一聲雷聲,緊接著,都打的雨點開始打在窗上,發出“蹦蹦”的響聲。
鍾情像是猛然驚醒一般,轉身,絲毫不管下面是什麼情況,只是開啟門,便朝著外面走去。
紀氏的員工即便沒有記住鍾情的樣貌,此刻看她的穿著也知道是紀總帶來的女人,自然都不敢攔著她的。
可是當鍾情跑到紀氏大門門口的時候,卻還是愣住了,外面大雨傾盆,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離開。
回頭,看了一眼剛剛自己所在的位置……二十二層樓的高度。
茫然的站在門口,鍾情看著整個城市被籠罩的煙雨朦朧。
這個城市太小了。小到那些明明說好不再見的人一個轉身就能夠遇見。
“鍾情?”身後一陣清冷的男聲。
鍾情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微微一怔,這個聲音,自己曾經聽了三年,那三年的時間裡,他的聲音比這一聲,要冷淡的多。
深吸一口氣,鍾情收起臉上的茫然,回頭,看著身後的裴承遠,微微一笑:“裴先生,真巧,在這裡遇見你。”
“不巧,”裴承遠眉頭微微一皺,“我正要去醫院,看見你站在紀氏門口……”
說著,裴承遠的眉心似乎皺的更緊了:“鍾情,你總是分不清別人的話,我裴承遠雖然對不起你,但是我還是對你說過一句真心話的。
“不要和紀彥庭在一起。”
裴承遠的聲音靜靜的在這個雨天慢慢的氤氳開。
鍾情頓時覺得面前的景象一陣模糊,就好像是回到了兩年前,也是這樣的雨天,她被困在鍾氏,沒有雨傘,離著停車場還有一段距離,風雨如注。
裴承遠也是一身清冷的走了過來,皺眉看著她,而後伸手將手中的傘放在距離她最近的牆角,而後一句話沒有說,重新走回了公司。
那個時候……他們是住在一起的,可是裴承遠,連和她共同撐一把傘都不願意,就好像她是洪水猛獸一般。
如今這個男人站在這裡,對自己說他的真心話,何其諷刺。
“裴先生多慮了。”想了想,鍾情似乎只能夠說這一句話了。
裴承遠顯然想起了上一次分別之後,鍾情說過的話,心微微一沉,聲音已經說了出來:“你要去哪兒?我送你過去。”
鍾情是真的詫異了,不可思議的抬頭看了裴承遠一眼,卻在看見裴承遠依舊清冷的眼神時,微微一愣。
剛剛,她還真的以為裴承遠對她是關係呢,自作多情。
搖搖頭:“不用了,一會兒紀彥庭發現我不見了該著急了。”
“他要你穿成這樣出門,你還在這裡顧念著他的感受?”鍾情聽見,裴承遠的聲音似乎更冷了,竟然讓自己在這個雨天打了一個寒戰。
“裴先生未免管的太寬了,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鍾情皺眉,提醒著裴承遠的逾矩。
果然一句話,成功的堵住了裴承遠的口。
可是,裴承遠接下來的動作卻還是讓鍾情愣了愣,他將身上的西裝脫了下來,而後不由分說的披在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