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外面走去。
已經看不見那兩個人的身影了,鍾情還能夠依稀聽見官野野的聲音:“沒關係,你喜歡什麼樣子……我都可以改啊……”
聲音中帶了一點迫切。
或許所有人都以為官野野是在玩鬧而已,只是被潘微的那張臉驚豔到了。但是鍾情還是能夠隱隱察覺到官野野對待潘微的不同。
鍾情看見過官野野和陸期相處時候的情景,雖然也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但是很懂得把握二人之間的距離,而對於潘微,則更多的是一種破釜沉舟的態度。
這兩點是不同的。
想到這裡,鍾情不由自主的嘆了一口氣。
“哼,還有心情為別人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唉聲嘆氣……”身邊的男人,發出不怎麼愉快的一聲。
鍾情頓時從自己的思緒中走了出來。
的確……如果官野野知道潘微的秘密,她會……怎麼樣呢?
“鍾情,你有閒心想別人的事情,不如想一想接下我們的事情。”
鍾情聽見紀彥庭的話,頓時微微一愣,他們的事情?
頓時反應過來,的確,她和紀彥庭之間的事情,顯然更應該引起他的注意,因為,他們二人似乎不再是以前的關係。
“現在,把我扶起來……”紀彥庭的聲音不大,但是卻還是讓鍾情聽見。
鍾情看著紀彥庭努力做起來的身影,腳步微微上前,只是沒有順著紀彥庭的意思,而是直接上前,按住紀彥庭的肩膀,將他緩緩的按到病床上:“你剛剛做完手術,現在還是好好的休息吧,我不希望別人說我把你害成這樣。”
說著,拿起一旁的空調被,半蓋在紀彥庭的身上,身後的長髮因為她低頭的動作,散到臉頰的兩側,紀彥庭看著鍾情這個樣子,頓時微微一愣,而後眉心不自覺的皺起來。
鍾情注意到紀彥庭的表情,動作頓時有一瞬間的不自然,卻還是強顏歡笑的為自己解釋道:“哪怕是朋友,這麼關心你一下也是應該的……”
“你不是我的朋友。”朋友這兩個字,頓時讓紀彥庭的思緒反應過來,認真的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神色十分肅穆的說道。
鍾情的動作頓時變得更加的不自然,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僵硬,抿抿唇,沒有再說話,她知道紀彥庭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情婦罷了。
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鍾情將紀彥庭安置好了之後,便坐到了之前潘微坐著的沙發上,看著這兩個人。
“咳咳……”紀彥庭突然輕輕咳嗽了兩聲
鍾情頓時抬頭,看向病床上的紀彥庭,卻見對方面上有一瞬間的不自然的潮紅,緊接著,鍾情便聽見紀彥庭的聲音。
“潘微威脅你了?”
鍾情一愣,瞬間便想起剛剛潘微說過的話,而後苦笑一聲,搖搖頭:“沒有……”說完這個詞語,鍾情張了張嘴,竟然不知道再說些什麼,只是閉上嘴,不再說些其他的事情。
紀彥庭看著重新垂頭的鐘情,儼然一副不想看見自己的樣子,眉心頓時緊皺起來,而後像是和人鬧脾氣一般,轉頭,不再看這邊的人和事。
鍾情聽見病床上傳來的窸窸窣窣的聲音,動作停頓了一下,而後沒有抬頭,拿起一旁的報紙,隨意的看了起來。
他要她在這裡伺候他,她留下來了,下午他去潘微的醫院,她也要去的吧,她已經做到了這一步了,他還憑什麼生氣呢……
鍾情無論如何都看不進去手中的報紙,只是不想讓自己看起來無所事事的樣子,一直拿在眼前,沒有離開。
或許是出來之後,醫生為紀彥庭注射了葡萄糖的圓管,他一直沒有醒過來,陷入沉睡之中,中間鍾情有一瞬間不放心,去問過外面一直負責紀彥庭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