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兵的一邊喝茶,一邊大聲地談論著打仗的事兒,什麼哪個軍閥又佔了哪個地方啦,又要去徵糧徵兵啦,聽得我們心裡直髮慌。
這時,其中一個當兵的瞅見了我們,便走過來,上下打量了我們一番,問道:“你們幾個是幹啥的呀?”
我站起身來,說道:“軍爺,我們都是木匠,靠著手藝給人打打傢俱、修修房子啥的,混口飯吃。”
那當兵的哼了一聲,說道:“木匠啊,那正好,我們軍營里正缺些桌椅板凳呢,你們幾個明天就去軍營裡給我們做,做不好可沒你們好果子吃。”
我們一聽,面面相覷,心裡雖不情願,可也不敢違抗,只能應了下來。
第二天,我們幾個木匠便帶著工具去了軍營,那軍營裡亂糟糟的,士兵們來來往往,喊叫聲、操練聲交織在一起。
我們被領到一個院子裡,那裡堆滿了木材,一個軍官模樣的人走過來說:“你們幾個,就用這些木材,給咱做上幾十套桌椅,要結實耐用,限你們三天做完,要是完不成,軍法處置!”
我們不敢怠慢,趕忙動手幹了起來。可這軍營裡的木材質量參差不齊,有的還帶著毛刺,很難加工,而且那軍官時不時地過來催,嘴裡還罵罵咧咧的,這活兒幹得別提多憋屈了。
不過好在我們幾個手藝都不錯,齊心協力,硬是在三天內把桌椅都做好了。那軍官驗收後,還算滿意,便放我們走了。
出了軍營,我們都鬆了一口氣,想著這亂世之中,做個手藝人也不容易啊,啥事兒都能碰上。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在這甜城的生活雖有艱辛,卻也有著不少溫暖的時刻。鄰里之間互幫互助,遇到難處了,大家都會伸出援手。
有一年趕上旱災,莊稼收成不好,好多人家都沒了糧食,我家也快揭不開鍋了。隔壁的趙大娘知道後,把自家僅剩的一些糧食送了過來,說道:“二狗啊,大娘這兒也沒多少糧食了,你先拿去應應急,可不能餓著呀。”
我感動得眼眶都紅了,說道:“大娘,您這……您這讓我怎麼報答您呀。”
趙大娘笑著說:“說啥報答的話,都是一家人,哪有看著自家人捱餓的道理呀。”
在這甜城做木匠的日子裡,我見證了百姓們在亂世中的掙扎與堅守,也感受著人與人之間那淳樸的情誼,靠著自己的手藝,努力地生活著,盼望著這世道能早日好起來。
在這同一時期,世界其他國家也有著各自的民間手工藝發展以及百姓生活等方面的情況,且與1930年我在四川甜城做木匠這一經歷有著諸多關聯與可比之處。
在英國,當時正處於經濟大蕭條時期,工業生產受到重創,失業率飆升,百姓生活困苦。不過其傳統的木工等手工藝卻有了些別樣的發展,一方面一些手藝人開始製作更具藝術性、迎合富裕階層審美需求的傢俱等物件,以謀求更高的利潤;另一方面,隨著人們對復古風格的喜愛,傳統木工技藝在修復古建築等領域也得到了重視,與四川甜城木匠主要服務普通百姓日常生活不同,體現出不同國家經濟狀況與消費群體需求下木工手藝用途的差異,英國重藝術審美與特定領域應用,四川甜城則重民生實用與日常維繫。
在法國,儘管同樣受到世界經濟形勢的影響,但法國的手工業依然保持著一定的浪漫與藝術氣息。木匠們除了製作常規的傢俱外,更多地參與到室內裝飾、藝術品打造等領域,與當時興起的藝術流派相結合,製作出帶有獨特藝術風格的木雕、裝飾性木製品等,為城市的藝術氛圍添彩。相較於四川甜城木匠專注於房屋、製糖工具等實用物件的打造,法國木匠更偏向於藝術創作,體現出不同國家文化氛圍與審美觀念下木工手藝的側重差異,法國重藝術創作與審美展現,四川甜城則重實用功能與生活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