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歲在甲寅,時逢新中國成立廿五載,國內上下一心,正於建設之途穩步邁進。工業處蓬勃發展之際,農業亦不懈耕耘,力求倉廩實而百姓安。雖歷經諸多風雨,然那股子為家國謀興盛的勁兒,始終縈繞在每一個國人的心間,大街小巷,處處透著一股子積極奮進的氣息。
據《臨潼縣誌》記載:“1974年3月,臨潼縣西楊村,數名農民抗旱打井,意外掘出諸多陶質碎片,進而引出了震驚中外的兵馬俑考古大發現。”這看似偶然的一鍬一鎬,卻如同一把鑰匙,緩緩開啟了那扇通往兩千多年前大秦盛世的厚重之門,讓那深埋地下、承載著厚重歷史的兵馬俑得以重見天日。
我叫陳生,是個土生土長的臨潼人,平日裡就靠著在村裡那幾畝薄田討生活,農閒時也會跟著村裡的泥瓦匠師傅打打下手,掙幾個零碎錢補貼家用。咱這人沒別的,就是實誠,心裡頭盼著的,無非是風調雨順,一家人能吃穿不愁,平平安安的。
這年春日,天公不作美,旱情嚴重,村裡的井水眼見著就不夠用了。村長召集了大夥,商量著再打幾眼井,這事兒關乎著每家每戶的生計,自是沒人反對,當下就定了幾個地方,各自分工忙活起來。我所在的這一組,負責在村西頭那塊地打井,那地兒雖說土質還算鬆軟,可真幹起活來,也是個費力氣的苦差事。
那日,我和同村的幾個爺們兒,天剛矇矇亮就扛著傢伙事兒到了地頭。老張頭一邊卷著旱菸,一邊打趣道:“咱這一挖啊,指不定能挖出個啥寶貝來呢,到時候可就發嘍。”大夥聽了,都鬨笑起來,只當是句玩笑話,誰能想到,這無心之言,竟差點成了真。
挖井的活兒枯燥又費力,幾個人輪流下到那挖了半截的井裡,一鍬一鍬地往外剷土。挖到約莫有三四米深的時候,我正彎著腰使勁兒呢,只聽“哐當”一聲,鐵鍁像是碰到了啥硬物,震得我虎口發麻。
“嘿,啥玩意兒啊,這麼硬?”我嘟囔著,蹲下身子用手扒拉了幾下土,藉著井口透下來的光,隱隱瞧見幾塊陶片子,看著還挺厚實。
“喲,陳生,挖出啥來了?”井口上的二柱子喊道。
“好像是些破陶片,估計以前這兒有人扔過罐子啥的吧。”我回了一嗓子,也沒太在意,繼續挖著。
可越往下挖,那陶片越多,而且漸漸能看出些形狀來了,有像是人的胳膊腿兒的,還有些看著像馬的身子。這時候,大夥都覺得有點不對勁了,紛紛圍過來看。
“我說,這看著不像普通的陶片子啊,不會是挖到啥古墓了吧?”老張頭皺著眉頭,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別瞎扯了,咱這小村子能有啥古墓,估計就是以前哪家燒窯剩下的次品扔這兒了。”二柱子雖然嘴上這麼說,可眼神裡也透著疑惑。
不過挖井的事兒可不能耽擱,大夥商量了一下,決定先把這些陶片堆到一邊,等井挖好了再說。
到了傍晚,井總算挖得差不多了,大夥累得腰痠背痛,收拾好傢伙事兒就準備回家。我心裡卻一直惦記著那些陶片,想著第二天抽空拿幾個去給村裡讀過書的老夫子看看,說不定他能知道是啥玩意兒。
夜裡,躺在床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裡盡是那些陶片的樣子,心裡頭莫名地覺得,這事兒沒那麼簡單。
第二日,天還沒大亮,我就揣了幾塊陶片,往老夫子家走去。老夫子在村裡德高望重,肚子裡墨水多,平日裡就愛研究些古書典籍,村裡有啥稀奇事兒,大夥都愛找他問問。
我到的時候,老夫子剛起床,正在院子裡打著太極。見我來了,笑著問道:“陳生啊,這麼早來找我,可是有啥事?”
我趕忙把陶片拿出來,遞給他說:“夫子,您瞧瞧,這是我們昨天打井的時候挖出來的,您看是啥東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