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吏員,這等朝廷大事,自有聖上和諸位大臣們權衡考量,哪輪得到你在此妄加議論,莫要再胡言亂語了,出去做事吧。”
我心中雖有些不甘,可上司已然下了逐客令,我也只能無奈地退了出去,可心裡卻依舊惦記著這事,想著無論如何,也得找機會再勸勸上司們才行。
過了幾日,使節的人選已然確定,各項準備事宜也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我看著那一份份準備送往藩國的詔書、印璽,心裡越發不是滋味,覺得這若是給了那些不值得的藩國,日後怕是要生出更多事端來。
正巧,這日我在衙門裡遇到了平日裡與我交好的同僚陳生,他也是個心思細膩、頗有見識的人。我便將自己心中的想法和擔憂告訴了他,陳生聽後,思索片刻,說道:“林兄,你這想法雖說有些道理,可朝廷既定的旨意,哪是那麼容易改變的呀,不過,咱們或許可以試著收集一些那些藩國不良行徑的證據,呈遞給上司們,說不定能讓他們重新考慮考慮呢。”
我一聽,覺得陳生說得在理,當下便與他商定,兩人分頭去打聽那些請求冊封的藩國的情況,也好為勸說上司做些準備。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和陳生一有空便往那些常與藩國打交道的商人、使者處打聽訊息,還查閱了不少過往的往來文書記錄。這一查,還真讓我們發現了不少問題。
有個叫婆羅國的藩國,此前受了大明冊封后,不僅在國內橫徵暴斂,搞得百姓怨聲載道,還時常派兵侵擾周邊的幾個小國,搶奪財物,強佔土地,那幾個小國畏懼大明威嚴,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忍受。
還有個暹羅國,表面上對大明恭敬有加,可暗地裡卻與一些對大明心懷不滿的勢力勾結,互通訊息,妄圖在那片地域攪起風雲,謀取私利。
我和陳生將這些情況一一整理成冊,心中想著,這下總能讓上司們重視起來了吧。
又過了幾日,我懷揣著那本冊子,再次來到了上司們議事的廳堂,求見張大人。張大人見我又來了,眉頭緊皺,不耐煩地說道:“林文,你又來作甚?莫不是還想說那冊封之事?”
我趕忙躬身行禮,說道:“大人,屬下此次確是為冊封之事而來,不過,屬下收集了一些那些請求冊封的藩國的不良行徑的證據,還望大人過目,或許能讓大人改變想法呀。”
說罷,我便將冊子遞了上去。張大人接過冊子,隨意翻看了幾頁,臉色越發陰沉了下來,說道:“林文,你這是從何處得來的這些訊息?可莫要胡編亂造,誣陷他國呀。”
我趕忙說道:“大人,這些皆是屬下與同僚陳生多方打聽、查證而來,絕無半點兒虛假,還望大人明察呀。”
這時,屋內其他幾位大人也湊了過來,看著冊子上的內容,皆是面露異色。李大人冷哼一聲,說道:“即便這些情況屬實,可冊封之事關乎朝廷顏面,哪能說改就改,若是此時反悔,那些藩國必然心生不滿,恐會引發諸多事端呀。”
我著急地說道:“大人,可若繼續冊封這些品行不端的藩國,那日後生出的事端怕是隻會更多,還望大人能向聖上稟明情況,重新斟酌此事呀。”
張大人卻擺擺手,說道:“林文,你的心意我等知曉了,不過此事休要再提,你且退下吧,莫要再為此事糾纏了。”
我滿心無奈,只得再次退了出來,心中既氣憤又難過,氣憤上司們不聽勸告,難過自己無力改變這局面。
可我依舊不死心,想著若是能直接向聖上進言,說不定還有轉機。於是,我便寫了一封言辭懇切的奏疏,陳述了冊封那些藩國的利弊,以及那些藩國的不良行徑,希望聖上能收回成命,慎重考慮冊封之事。
我找了個機會,將奏疏透過合適的渠道遞了上去,然後便在家中焦急地等待著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