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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看,師父正在潭水裡撲騰,她連忙伸手去拉他。

許長亭卻一面撲騰,一面連聲說,“先把衣服接過去。”幸虧他把非真外套舉高了,沒怎麼溼。

非真接了衣服披上,又拉了許長亭出水。

許長亭一邊掐決把衣服弄乾,一邊說,“怎麼在這邊睡?”

“不想回去。”非真不知怎麼說。

許長亭也不問了,天還有點冷,他坐到她身邊,把大片落葉都聚攏,正要點火,想想又問,“非真,你的水朋友,不介意我烤火吧?”

非真忍不住笑了起來,卻也煞是認真問過潭水,才道,“他不介意,你點火吧。”

火燃起來,許長亭又拾了些枯枝,坐在非真身邊,沒話找話道,“你剛剛睡醒,怎麼沒有換人格啊?”

非真又被許長亭逗笑了,她收斂笑意,故意說,“你怎麼知道我沒換?”

“我反正就是知道。千難寺那個小屁孩菲菲是一個,後來打我那個男的叫什麼許一的也是一個,”他一個個細數非真的人格,“那個冷冰冰的什麼許芳華,還有哭包晶晶,前些天還有個少女的不知道叫啥,反正吧,我一眼就看得出來,你們是誰。”

非真捂著嘴笑,“少女那個是俏俏,你可以叫她許俏俏,反正大家都跟你姓。”

“那你呢?許非真?”許長亭笑問。

“不,”非真揚起臉,“我才不跟你姓。”

許長亭搖搖頭,笑。深秋的潭邊,這火不是很大,可他莫名覺得很暖,是暖到心坎裡的感覺。

☆、除個妖

這天晚上,兩個人圍著微弱的篝火,說了一晚上的話。他們有太多可以說的話了,十一年共同的回憶,十年不同的生活,都想說一說。

他們說著笑著,天空已現出魚肚白,非真眼睛都睜不開了,可她還想說。

許長亭有些哭笑不得,“睡會兒,乖。”摟過她的肩膀靠在自己身上,非真也是真困了,微微挪動身子,在許長亭頸窩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眼睛,一秒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許長亭再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非真已經不見了。他呼喊幾聲,空蕩蕩的山谷傳來回音,“非真!非真!”卻沒有回答。

他皺眉暗想,難不成先回屋裡去了。他低頭看一眼潭水,自言自語似地說,“要是你能告訴我她去哪兒了就好。”搖搖頭,走了。

他回了房間,非真不在,這會兒,他可真有點著急了。連忙拉了一個醫家一個弟子詢問。

那白衣醫者看他一眼,“她跟掌門一塊兒在廳裡呢。”說完瞪他一眼。

許長亭就放開她,往廳裡趕去,心裡琢磨著,,“我哪裡招惹了這位女醫者了麼?”覺得頗不是滋味。

走進大廳,非真正和華三千低頭說著話,手裡動作不停,在幫她擇撿草藥。

“怎麼走了也不喊我一聲,害我找了半天。”他鬆口氣,大踏步走進去,姿態熟稔地撿了旁邊桌子上的茶壺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潤喉。剛剛喊地嗓子痛。

非真抬頭,卻不回答,只是瞪他一眼。

許長亭眨巴眨巴眼睛,“這是,又換了一個?”人格又換了?

聞言,華三千丟下手裡的藥材,也瞪了他一眼。“行了,非真,別擇了。”

許長亭這下真有點摸不著頭腦了,莫名還有些委屈,今天怎麼一個兩個都瞪自己啊?難不成自己真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藥材撿到一旁,非真還是不看他,拖著腮幫子,一副又生氣又委屈的模樣。

華三千卻道,“許長亭,我今天算是知道你是個什麼人了。”她做出一副唾棄的樣子,“始亂終棄,呸!”

許長亭長大眼睛,什麼_始亂終棄?對誰?對非真嗎?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