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如果以醫院或老人院為戰場,竜堂兄弟的感傷會影響他們的行事準則。可是,既然是四姐妹經營的旅館,而且不要說病人或老人了,連一般的市民都沒有的情況下,這就等於向竜堂兄弟宣言“哪,隨你們高興怎麼鬧吧!”
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要好好加以利用。長兄再次下了決定,表面上他們接受霍斯拉的要求。於是始四人離開了房間,和位於十四樓的復仇者們即將展開一場混戰。
前天夜裡,在原始森林中對峙的他們,現在在大都會中有了一次和友情完全扯不上關係的再會。
“哦,看來你們四人還高唱著充滿活力和青春的歌曲嘛!太好了!我們對於那些對自由和正義的戰士無禮的人是毫不留情的。”
三壘手充滿了怨恨,把毒言毒語灌進竜堂兄弟的耳朵裡。可是,能完全瞭解他意思的只有續而已,始只聽懂一半,兩個少年組則只是滿頭霧水。當然,進行口頭上反擊的非續莫屬了。
“我用日語來解釋這些話。這是瀆職的政治家對掩飾他們罪行的大眾傳播所保持著的感情。要談自由和正義的戰士,就不要和汙穢的國家權力扯上關係。這樣會讓你們得來不易的超能力腐敗的。”
復仇者們當然聽不進這些忠告。他們不想再說什麼,立刻擺出了作戰的架勢。
先朝著敵人踏出一步的是老三終。是他自己決定打頭陣的,而一向總是預設他這種行為的長兄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說道。
“你已經享受夠一個人打前哨戰的樂趣了吧?偶爾也該讓給我。”老三發出了不平之鳴。
“哪有這種事!我吃的都只是小吃而已。現在還要搶走我的主菜,大哥橫暴!”
“這是對家長的不滿嗎?”
終的手被一隻白皙而優美的手給輕輕地堵住,終翻著白眼。他攤開了兩手,做出“算了”的動作。續對哥哥笑著說。
“看來終是心甘情願地退讓了。教養果然是很重要的。”
始帶著苦笑點了點頭,往前踏出一步。超能力者們似乎進行一段沒有聲音的交談。站在始面前的是二壘手。他的頭部和左手腕上綁著繃帶,殺意從全身的毛細孔中漏出來。
兩人的距離大約有五公尺遠。就在被憎惡的能量所驅使的二壘手想要縮短五十公分距離的那一瞬間,事情發生了。
“啊……”瀕臨失神前的慘叫聲發自以見證人身份站在現場的霍斯拉口中。
那是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景象。
二壘手的上半身不見了。從腰部以上都不見了。不是被切斷,也不是爆炸的。就這樣消失了。剩下的下半身在兩秒鐘的時間內站在原地不動。然後才彷彿瞭解到自己已經死了一般,往前一倒躺在地上。腰部的橫切面映在始的視野中,變黑而灰化了的橫切面並沒有流出一滴血。這個時候,始才發現到牆壁上被打掉的圓洞。他彷彿受到電擊般地回過頭來,把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反應的三個弟弟拉倒在地上。他自己當然也伏在地上。
“鐳射炮……”
像竜堂始這麼剛毅的青年在知道事實後也不禁青了臉。那種只出現在SF電影中的殺人兵器被實地使用。到底是誰從什麼地方發射出來的?
“鐳射炮?”
“好棒啊!就像SF啊!”
“可是,沒有看到什麼光啊!”
終懷疑地想抬起頭來看,卻被長兄施了力的手給壓下來。現在,在寬廣的房間,沒有一個人是站著的。除了上半身因鐳射而消失的二壘手之外,其他的超能力者們也都趴在地上,忍受著恐懼和衝擊。他們不知道第二波攻擊會從哪裡來,而且攻擊的武器不是普通的槍,是鐳射槍。從二壘手整個上半身都消失不見的景象,他們瞭解到那是一把大口徑的強力鐳射槍,不是鐳射槍,是鐳射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