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兩年後你重新回來,就由不得你了。”說完,放開杜妍玉,與她對視著。
杜妍玉撫著胸口,氣喘吁吁地望著他,“你無恥。”
忽略她起伏不定的胸脯,一把捏住她的下巴,顧旭笑得森然,“杜妍玉,你在我面前這樣放肆,不就是仗著我還有那麼一點點喜歡你嗎?”
杜妍玉頹廢地出了辦公室,跟來時的氣勢洶洶相比,此刻的她就如同枯了的黃瓜一般,了無生機。
顧旭最後的那句話讓她膽顫、讓她心驚,竟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了,他永遠是最瞭解她的那個人,就連她自己也無法看透自己的內心,而他卻能一針見血的點破。
敏感如她,怎會感覺不出顧旭對她還有那麼一點情意?所以她在他面前放肆了。
在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她難堪、震驚,甚至有種想深深把自己埋起來的衝動,可是他並沒有給她這種機會就冷酷地下達了命令,命令她做他的二十四小時跟班。
他的用意,她不敢去揣摩,隱隱覺得是某種緣由,可是強迫性地不讓自己去想。
兩年前,她一怒之下甩了他;兩年之後,她卻無法再拒絕他的要求。
但願只是這個男人無聊的發瘋,但願一切過後,她還能回到原來的平靜生活。
立在鏡子牆前,鏡子裡的自己單薄瘦弱,由於匆忙的關係,身上只穿了白色的T恤、短短的牛仔褲,頭髮紮成馬尾,肌膚由於長期在外面跑的緣故,已經失去了原來的白皙,呈現小麥色,這種膚色如果放在高挑奔放的女人身上,定能增加其野性火辣的效果,可是杜妍玉不是這種型別。
她的身材只能算中等,長相也是甜美型的,配上小麥色的肌膚,整個人看上去就像個髒兮兮的野丫頭。
自嘲地一笑,這樣的自己,如何敢仗著顧旭的一點點喜歡而任意放肆呢?
就在她愣神的片刻,從遠而近走來一個高挑的女人,肌膚白皙,大波浪的頭髮像海藻一般鬆軟,走路的姿勢嫵媚得囂張,女人從她旁邊擦肩而過,而後,又倒退回來,在杜妍玉面前站定。
杜妍玉有些訝異地回過頭,目光定在女人的臉上不動了。
女人微微笑,“好久不見,杜小姐。”
正是那個兩年前在婚禮前夕給自己顧旭花心證據的那個女人,夏如芸。
杜妍玉面無表情地望著這個明顯不懷好意的女人,並不回答她的話,只哼了一聲,關於這個女人,她實在喜歡不起來。
夏如芸微微變了臉色,妝容精緻的眼睛打量著杜妍玉全身,忽而從鼻間發出一聲嗤笑。
“兩年不見,杜小姐怎麼變得這麼黑,難道是從非洲逃難過來的?”說著,看了一眼顧旭辦公室的大門,“怎麼?混不下去了,回來找舊情人給你一條出路嗎?”言語間,盡是諷刺加戲弄。
杜妍玉冷冷地瞥了一眼夏如芸,只回答一個字,“是。”
夏如芸語塞,兩年前單純又純情,還容易感傷的女人,什麼時候連諷刺也不畏了?
“怎麼?兩年前正妻不當,現在回來準備當小三嗎?”夏如芸雙手抱胸,擠出一道深深的乳溝,臉上是囂張和嘲諷。
不知道從哪裡聽過一句話,越是表面的囂張,就越是虛張聲勢,真正的氣勢是不怒而威,真正的囂張源自內心的自信和強大。
如果夏如芸果真對顧旭有著十足的信心,又何必來挑釁她這個“過去”呢?只是奇怪的是,以顧旭的為人,竟然會放任這樣一個對他有企圖的女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