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打申請報告並且成功,我知道有義父的功勞。但是,說句實話,我送小玥真不合適。一是,你知道小玥之前對我有過感情,二是,算我蔣衍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不想給兩個家庭節外生枝。如果義父沒有空,可以讓她表弟繼續送她過去,儘快通知她老公過來。”
“真有你的,蔣中校。”
突然插進來的聲音,讓蔣衍一愣。
回頭,見是從醫生辦公室裡走出來一箇中年婦女。
蔣父一看緊張了:這眉尖嘴利的中年女人,正是蔣中海的老婆以及蔣玥的媽,關秀愛。
“秀愛。”蔣中海給老婆眼神示意,一邊與蔣家父子解釋,“來的時候,其實我回了趟家,把她接上了。本是不想告訴內子的,但生怕瞞不住。”
“你好,師母。”蔣衍向關秀愛敬稱。
關秀愛的臉冷冷漠漠的,不領他這個情:“小玥對你怎樣你心裡很清楚,她向來就把你當哥哥看。這點小事你都不願意為小玥做。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所謂的避嫌,是無中生有,是想誣陷我女兒是不是?”
“師母,你這話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過分,是誰過分。蔣中校,你是做事越來越過分了!你仗著你救過我老公的命,就以為可以對我們家指手畫腳。現在是誰傷了小玥,是你姐姐。或許你在這件事上沒有做錯,但是,你姐姐必是要在這件事上付出代價!”
“好了,秀愛,你少說兩句!”蔣中海驟然在中間對自己老婆的一喝,卻是令蔣家父子感覺有點情理之外的驚訝。
關秀愛閉了口。
對這個師母,蔣衍印象十分之淺。認了蔣中海為義父,其實去蔣中海家做客的次數寥寥可數,遇見關秀愛的次數同是寥寥可數,記憶裡,關秀愛是個極其不喜歡說話只專注做事的女人。什麼時候起,關秀愛對他的不滿積累到了這個地步。
“阿衍的顧慮也是對的,是我們在來的時候考慮欠缺。”蔣中海倒是寬宏大量的,對這個義子深信不疑的,“這樣,你送小玥轉院。反正一路都有醫生護士相隨,不需要你出力。然後,大偉接到訊息,應是在這兩天裡面的事。”
關秀愛沒有說話,不知是答應或是不答應。
這時,蔣父出來說話了:“阿衍是不太方便,因為他媳婦有身孕。我代阿衍陪病人過去部隊醫院吧。”
“爸——”蔣衍對此並不贊同,因蔣父長途跋涉,本不健康的身體已經有了疲倦。
蔣父阻止小兒子再說一句。小兒子插手這事本來就不合適,這事由他這個做爸的出馬,才能表現出對受害者一家道歉的真誠。
“那好吧。有勞蔣部長了。”蔣中海對蔣父的堅持,只能無奈地嘆口氣。
探完女兒,他是要連夜再搭飛機去往部隊演習地點。
蔣中海來的路上,可能已經與妻子商量過,先給蔣玥訂了機票,這樣,當晚十點,病人被送出了病房準備轉院。
“伯父,你好。”躺在轉移擔架上的蔣玥,向蔣父笑了笑,問,“只有伯父陪我嗎?”
追到縣城醫院後,蔣衍並沒有進過病房探望過她。
戒備到此地步,想都知道八成是蔓蔓對她的衍哥哥說過了什麼,令衍哥哥警惕大增。
“還有你媽,醫生,護士隨行。”蔣父知道她提的是誰,故意不提。
“連伯父都懷疑我。”蔣玥臉上像是極其無奈,“我都是結婚了的人,從來只是把蔣中校當哥哥。”
蔣父選擇了避而不答。
蔣衍是站在醫院門口,目送身體不好的老父親陪著病人上了急救車,俊顏肅穆,眉間不展,於心不忍。
蔓蔓,你會體諒我吧?
心裡面,浮現這句話。
媳婦的臉與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