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克拉法赫城內的琳琅閣,位置頗為偏僻,門前冷落車馬稀,來往的人就更少了。
劉三如同雕塑一般蹲坐在門口的臺階上,久久未動,彷彿在等待著什麼。
終於,他看到了掌櫃苟不理,只見他無精打采地晃悠著回來,活像一隻被打敗的公雞。
“到底是發什麼什麼?讓掌櫃的您這麼激動?”他趕忙起身迎了上去,伸手攙扶。
苟不理抬眼看了一下劉三,嘆了口氣。
“哎,剛剛閣內「風鈴」響了。”
“「風鈴」響了?!”劉三愣了一下,跟著苟不理在達克拉法赫城待了十多年,他只知道「風鈴」是一件很特殊的法寶,掌櫃的從不讓他觸碰擦洗,而且他清楚,「風鈴」不會輕易地響。
十多年來,也只是響起了寥寥幾次,每一次「風鈴」響起,城裡都出現了非凡之物。
“這次是什麼?又被那些和尚搶了去?”劉三小聲的嘟囔道。
說到這裡,苟不理的表情緩和了許多,他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呵呵,這麼說來倒也不算壞事,我朝著「風鈴」晃動的方向趕去,一路上什麼都沒有看見,也沒有異樣的氣息,那些禿驢和我也就是前後腳的功夫,還在找呢。”
說著,兩人已經回到屋內,苟不理抓著自己的衣衫,慢慢的從懷裡將一隻八角青銅風鈴拎了出來。
怪不得他能這般肯定地回來,原來是隨身帶著法寶。
劉三伸著頭,看著「風鈴」,眼裡滿是對修行的渴望。
“那…掌櫃的知道這次是什麼東西嗎?”
苟不理摸著下巴,露出思索的神情,“我到那附近的時候,能感受周圍的靈氣有些稀薄,想來可能是一件很強力的法寶,在施展的過程中,吸取了環境中的靈氣。”
“會不會是一位更加厲害的前輩?”
“這個城裡,還能有禿頭們都不知道的高手?那太不可能,他們樹上的「鍾」也不是吃素的。”
說著,他摸著下巴的手慢慢挪開,喃喃自語,“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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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奕蹲在街道的牆根地下,背後依靠著牆壁,披頭散髮,衣服也凌亂不堪,那模樣,簡直和乞丐如出一轍。
不聽匐在他腰後,身子和牆壁形成的狹小空間裡。
雲奕身上的靈氣已經開始平復,但波動還是有些明顯,有不少和尚從他面前魚貫而過,西謨少有乞丐,他現在這副樣子,自然會吸引他們的目光。
不過他們並沒有在意,一看雲奕的打扮便知道這不是本地人,外地人來到西謨,大多是盲目且自負的,他們小看沙漠,自然會被沙漠整治地服服帖帖。
而且,雲奕此刻波動的靈氣動靜不算強,也很貼合他現在的修為,路過的和尚匆匆看過一眼,也並未做停留。
這樣的結果也是雲奕樂意見到的,他低著頭,全力恢復自己的狀態,體內經脈的空虛讓他少有的安全感都蕩然無存。
“噔噔噔。”
又有腳步聲在街道上跑過,雲奕只是用餘光瞥了一眼,哪知竟有一雙腳,就停在自己的面前。
“…”
彷彿頭頂有一道銳利的目光刺穿而來,雲奕緩緩抬頭,左手已按在身旁的長歌劍上。
“呵,大師?”
充滿譏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雲奕透過頭髮看得分明,是明塵和尚。
他挑了挑眉,心想這個時間,對方的禁閉確實結束了。
“明塵師傅有何賜教?”
“指教談不上。”明塵說著話,走到雲奕的面前蹲了下來,繼續小聲道:“雲大師這般模樣,莫不是算錯了卦,說錯了話,被誰給打了?”
長歌劍已經被雲奕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