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惶恐不安。
慢慢的,一絲酸意劃過夏月明的心尖,她心疼江雪曼,更心疼歐子諾,這個男人總是報喜不報憂,在她面前總是一副輕鬆模樣,其實心裡頭揹負著太多事情,真怕有一天,他會把自己憋壞。
“子諾快到了吧,我想他一定不願見到我,免得惹他不高興,我還是先回去吧。”江雪曼神情難掩落寞,知子莫若母,她怎麼會不清楚自己兒子的脾性呢,歐子諾是個極有涵養的人,但不代表他沒有脾氣,他從來就不是一個任人擺佈的人。
夏月明抬手看了一下時間,歐子諾的確快到了,她點了點頭,跟江雪曼道別。
送走了江雪曼後,夏月明便給歐子諾發去了一條資訊,告訴他自己在雅間裡等他,然後,便無聊的拿起選單在細細的看起來。
程悠悠一直都在關注著夏月明的一舉一動,看到江雪曼離開了,她想起了剛剛夏月明與歐子諾的電話內容,知道歐子諾就要來了,心裡情不自禁的泛起澀意與酸楚。
憑什麼她夏月明就能獨享歐子諾的溫柔與深情,憑什麼她程悠悠就得去與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訂婚。
她不要,她不要與喬朗訂婚,她後悔了。
腦子裡一直充斥著不要和喬朗訂婚的念頭,所以心思也快速的在轉動。
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距離歐子諾到來還有十分鐘左右,好吧,她就好好利用這十分鐘吧。
主意已定,她輕輕的扯動嘴角,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一笑容,邁開腳步,走向雅間,對著門口的服務員說了聲:“點餐時再叫你,現在你可以退下了。”
“好的。”服務員微笑點了點頭,客人就是上帝。
看到突然出現在雅間裡的程悠悠,夏月明皺起眉頭放下手上的選單,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瞅著她,眼光裡有著疑問,彷彿在問:有事嗎?
“不介意我進來坐坐吧?”程悠悠淡淡的笑著,雖然在詢問著,但人已經走了進來了,她驕傲的揚著下巴暗暗的打量了一下房間,才慢悠悠的坐下。
“找我有事?”夏月明覺得程悠悠的態度在些囂張,甚至明顯的存在著挑釁,讓她感覺到來者不善。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我聽說你前些日子差不多死掉了,我來關心關心你,再怎麼說,我們也曾經朋友一場。”程悠悠一邊說一邊把桌子中間的花瓶移到了自己的面前,閉著眼睛輕輕的嗅著花瓶裡的玫瑰花香味。
夏月明暗暗的搖了搖頭,心裡在暗歎著:原來是落井下石的。
“抱歉,讓你失望了,我命大沒死成。”
“沒關係,反正我也不想你死。”程悠悠撇了一下嘴,聳了聳肩膀做了一個無所謂的姿態。
“我想你也聽說了我和杜安平是什麼關係?雖然我對他沒有什麼感情,但他畢竟是我的親生父親,況且你也沒死成,所以請你高抬貴手放了他吧。”程悠悠帶著挑釁的看著夏月明,手中卻拿著一支玫瑰,慢條斯理的一瓣一瓣的扯著花瓣。
這哪裡是求人,分明就是命令。
“我想你搞錯了,對於你和杜安平是什麼關係,我一點兒也不感興趣,至於放不放過他,不是我說了算。”夏月明的耐性快速的消失,現在她對程悠悠反感極了,三番四次找她麻煩不說,可明明不愛喬朗,卻自私任性的傷害顧清心。
想到顧清心肚子裡的孩子,夏月明就更氣了,她指了指門口對程悠悠說:“如果沒別的事情,慢走不送。”
“喲,溫婉善良的夏二小姐,脾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耐煩了?”程悠悠諷刺著,心裡卻計算著時間,想必歐子諾也快到了,她突然站了起來,裝作不小心的把花瓶掃落地,透明的玻璃花瓶應聲而碎。
“見到不想見的人自然就會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