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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今天有雨你們怎麼不提醒他帶把傘啊?”樸燦烈話說得有些衝,黃子韜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心裡燃起了一團無名火,莫名就想頂回去。

“我們哪能天天記得看天氣預報啊,再說他說出去買飯,天氣不好的話也該退回來拿傘啊,我們也不是故意推他出去的。”黃子韜說到最後就變得臉紅脖子粗的,一副要打架的陣勢。

“哥的體質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淋這場雨肯定要病倒了。你們真是……”樸燦烈也是氣結,並沒有真心怪罪的意思。可這話說出來卻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有些面面相覷,黃子韜更是惱火,原本還覺得心有愧疚,現在反而被樸燦烈不分青紅皂白地一通抱怨激地血氣上湧,掙扎著就要撲上前去。張藝興緊緊抱住黃子韜不肯鬆手,黃子韜掙脫不開,嘴上卻還是粗聲粗聲地吼了句:“你兇什麼,你怎麼不想想Kris哥是因為誰才這樣的,就沒見過你這麼反覆的人,昨天剛說了那樣的話今天就跑去見前女友,是人都受不了吧。藝興哥你幹嘛,你扯我幹嘛……”張藝興不停地扯著黃子韜的胳膊試圖阻止他,可是那人已經怒火攻心失了理智。

話已經出了口,就沒辦法不著痕跡的收回來了。

我就沒見過你這麼反覆的人,這麼反覆。你這算什麼呢,口口聲聲說著喜歡,卻把心思過多地分給了一個局外人,並且為了這個人開始自我懷疑,產生重新審視自己感情的想法。難道,這樣不是在玩弄別人的感情麼?

樸燦烈木著一張臉,臉色慘白,嘴唇哆哆嗦嗦地像是在唸叨著什麼。不知是受了驚嚇還是被戳到了痛處,又或者兩者兼有,樸燦烈的額上已經覆上了層薄汗。

黃子韜這會兒反而清醒多了,低眉順目地立在一旁,如果不是臉上還有殘留的潮紅讓人很難將他把剛才那個面色駭人的盛怒之人聯絡起來。金俊綿站在黃子韜背後撫了撫他的背,然後把視線投向了樸燦烈,想要說些什麼,那人卻突然抓了把傘衝進了雨幕裡。

金俊綿反應過來時,只能透過半敞的門看到雨幕裡一個跳躍著的黑色身影。金俊綿條件反射似的想要追出去,卻在出門時被人硬扯著塞了把傘。只是接過來的時差,那單薄的黑影卻已經消失不見了。

金俊綿有種預感,如果今晚沒有辦法早吳亦凡一步遇見樸燦烈的話,那麼這場角逐他就已經被宣告出局了。恐懼,不安,而更多的,卻還是對那個人的心疼。

☆、第 32 章

電光火石之間,原本陰沉的天如同潑墨一樣傾瀉著情緒。由於降雨突然,街上的行人均是行色匆匆,樸燦烈撐著傘反而顯得太不合群,被雨幕裡奔跑的人撞得東倒西歪。

一座首爾城,平日裡不覺得範圍大得驚人,可若想在整座城市裡不偏不倚不早不晚地遇見一個人,機率卻也小於千萬分之一。何況中間隔著稠密的雨簾,或許擦肩而過的時刻,我也不能保證準確無誤地認出你的臉。

樸燦烈穿著的休閒仔褲已經因雨水的浸透緊緊貼合著肌膚,褲腿至膝蓋的部分也因為一路的奔走而濺滿了泥點。撐傘的手已經痠麻到不停顫慄,而另外一直胳膊卻因為保持奔跑的姿勢而被水澆得溼漉漉。臉上彙集的雨滴多了很快便順著肌膚汩汩淌下,流進脖頸,流入胸膛,連心都變得冰涼徹骨。

而金俊綿更像一條失去尾鰭的魚,找不清方向,只憑著一腔熱望在一片汪洋裡亂闖,即便屢屢碰壁。金俊綿走過的街道正巧與樸燦烈走過的街道相逆,兩人始終在同一條路上,卻沿著不同的方向漸行漸遠,而後背對而立在同一個分叉口。不停地錯過,重逢,再錯過。

終於,樸燦烈在第三次站在同一個岔路口時徹底脫了力,植根於心臟的不安與絕望攫取著養分而不斷拔高,而今終於佔據了體內的制高點,一時之間,竟好像虛度了數十年光景,內心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