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絲毫沒有收到影響。就像現在,他正與金鐘仁一道聽著鹿晗講解自己喜歡的球隊和球賽,不時發出幾聲嘖聲,聲音裡卻滿是佩服。邊伯賢終於明白金鐘仁前些日子像小跟班一樣粘著鹿晗的原因了,鹿晗真的是個很容易吸引聽者注意力的人,或者說與這樣無論外在抑或修養都絕佳的人相處,換做是誰都不願輕易移開視線。鹿晗還在滿腔熱情地為兩個好奇寶寶作介紹,一雙明眸流光暗轉,低頭的時候濃密纖長的睫毛撲在臉上,打下一片濃稠的陰影,美好地有些不真實。
“伯賢你怎麼一直盯著我的臉看,有髒東西麼?”鹿晗突然開口,一手還不停摸著自己的臉。
“啊……不是,不是,沒……沒有的。”偷窺被人當場抓現行這種事怎麼好意思說出口,邊伯賢磕磕巴巴的解釋著。金鐘仁卻好死不死地戳著他的臉,一臉懵懂地說:“伯賢啊,你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發燒?”邊伯賢一個眼刀送過去,金鐘仁就乖乖噤了聲。
鹿晗看著兩人的互動暗覺好笑,卻為了保護某人的自尊心,只是搖了搖頭。
金鐘仁卻環顧了一下四周,忽然湊近鹿晗神秘兮兮地說:“鹿晗哥,問你件事行不行?”
鹿晗點頭應允,金鐘仁卻猶豫了半晌,他說:“鹿晗哥,你和世勳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你倆都多久了,天天這麼彆扭。”
鹿晗的笑意漸漸黯淡下來,好半天才回了句:“我倆的事,不是誰道歉就能解決的。”
金鐘仁有些急了,聲音也不自覺提高了分貝,“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大不了就打一架,打完什麼都解決了。”
聽完金鐘仁的話,鹿晗有些哭笑不得。他和吳世勳之間的積怨如果真像金鐘仁說得這樣簡單化解,他倒寧願被吳世勳打一頓。可是人心卻哪是一頓拳腳便能輕易改變的呢?
蒲葦韌如絲,磐石無轉移。人心的決絕卻又超出蒲葦磐石不止一點半點。
見金鐘仁還想說什麼,邊伯賢猛地掐了一把他的大腿,直疼得那人齜牙咧嘴。趁那人來不及說話,匆匆說了句:“鹿晗哥,我和鍾仁還有點事,下次再講吧。麻煩了。”轉身便生拉硬扯地拖走了金鐘仁。邊伯賢是親眼目睹了鹿晗和吳世勳決裂的人,箇中原委他大抵也猜出了些,恐怕他們兩人的心結,只有隨時間一點一點去化解,當事人急不得,別人更是無從插手。
鹿晗不知道是不是吃錯了東西,整個下午一直在胃疼,到了四點光景,已經嚴重到不停嘔吐。本來因為沒有行程所以整個人懶散鬆懈,又因為突如其來的身體不適而顯得越發憔悴起來。
鹿晗突然闖進洗手間就是一陣嘔吐,已經吐了四次,中午本來也沒吃多少,這下更是全都吐了出來。半蹲在馬桶旁,胃裡還是陣陣翻湧,不住絞痛著。身上沒什麼力氣,好不容易站起身來,又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身體本能地向後傾,卻意外地落入了一個不算寬闊的懷抱。那人身上沒什麼肉,骨頭硌得鹿晗的肩膀生疼。
“你病了?”熟悉的淡漠聲線,鹿晗猛地掙脫出那人的束縛。
“沒什麼事。”鹿晗有些難為情,也不抬眼看他,徑直走到洗面池旁漱口。
“你總是這樣。”吳世勳站在原地看著他,臉上是難掩的心疼。“對別人好,卻學不會對自己好點,你這個人,真的很不討喜。”
鹿晗心裡有些煩躁。想與那人爭辯,卻覺得嗓子被灼得火辣辣的疼,便不再開口。
鹿晗抬起頭看鏡中的自己,因為脫水嚴重,顯得面色愈發蒼白,嘴唇上已經起了一層死皮。
吳世勳已經踱至鹿晗身邊,正透過鏡子注視著他。半晌才說:“這些日子你過得並不好,你又瘦了,臉上都沒什麼肉了。”
“你想說什麼?”鹿晗強撐著站直身體與他面對面交談,額上已經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