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義膽從另一邊衝出來,他興高采烈的拉著忠義博,喜悅之情全在臉上,也不知他們說了些什麼,兩個人一起朝木木所在的屋子過來。
一進門,忠義膽就說:怎麼樣,你看木木是不是還跟以前一樣。忠義博不動聲色的看一眼木木,一幅好吧我認輸的樣子,忠義膽高興的坐到木木身邊,炫耀的說:我跟義博打賭,我贏了。木木苦澀的擠出個笑,算是回應,忠義膽有些沉不住氣,說:你都不問問我們賭什麼嗎?還沒等木木開口,忠義膽就迫不急待的說:義博說你跟以前肯定不一樣,我說你跟以前一樣,怎麼樣,我聰明吧!木木看著像個孩子似的忠義膽,心裡有些厭惡,尤其在忠義博面前,木木很覺得丟人,一張臉羞的通紅。都不敢抬頭看忠義博,她想忠義博一定會笑話她吧。就聽忠義博說:義膽,我這有個好玩的,你看看,忠義博將自己帶的禮物拿出來,是個魔方盒,忠義博將魔方盒打亂,耐心的跟忠義膽講這個怎麼玩,“只要你能把顏色一樣的都排在一起,就算你贏,怎麼樣敢不敢跟我賭?”“好啊,我贏了你要給我買糖吃”忠義膽挺起胸脯,毫不示弱的說,他接過忠義博手裡的魔方,就安靜的坐在一個角落,開始研究。忠義博這才走到木木跟前,坐下,木木感覺他的眸子在盯著自己,卻始終沒有勇氣抬起頭注視他的目光。“哎!”忠義博輕嘆口氣,他覺得一股無名之火在自己胸膛湧動,可卻無處可發,時間一分一分流走,兩個人誰也沒說一句話,只有忠義膽在那裡發出咦,呀的聲音。
“你跟我走嗎?我帶你離開這”許久,忠義博輕聲的問,他眸子裡有期待,有害怕,還有一點肯定。
“去哪?”木木聲音慵懶,裡全是無可奈何和聽天由命。
“只要你肯跟我走,我就有辦法帶你離開這,不管去哪,總比你一輩子呆在這裡好”忠義博激動的說。
“我不想連累你”木木還是沒有勇氣正視忠義博的眼神,她把頭低的更低,似乎逃離這裡是個不可能實現的夢,她不想他為自己冒險,要知道在他們這個思想保守的沒落山村,私奔就是大逆不道,他是村裡第一個走出去的人,是全村人的驕傲和希望,她不能毀了他的前程。
“你真的願意就這樣認命?願意嫁給——”忠義博鄙夷的看一眼忠義膽,忠義膽還坐在那裡認真的研究他的魔方,皺著眉頭,一愁莫展。
木木不說話,心裡卻說:我不願意,可是我能選擇嗎?
“你的時間不多了,跟不跟我走就看你了”忠義博將一張疊好的紙乘四下無人注意,塞給木木,站起身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到忠義膽身邊,笑著問:怎麼樣了?忠義膽眉頭間擰著個大疙瘩,他賭氣似的說:我一定可以行的,忠義博拍拍他的肩,“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這個就送給你,我回去了。
木木借上廁所,將紙條開啟,忠義博說”明早五點,村口土地廟,我等你“紙裡還包著幾片藥片,木木認識,那是安眠藥。
木木一顆心七上八下,坐立不安,矛盾糾結,她該怎麼辦?
一方面是對自己有十多年養育之情的再生父母,如果沒有他們當年的出手相助,自己可能早就餓死街頭或凍死荒野了,而且從小到大,忠義膽處處護著自己,他雖然有點不靈光,但人很真誠,很率真,木木如果這樣不辭而別,他們怎麼辦?忠義膽會不會有事?他不能受刺激,否則就會發病,忠義膽發病的情景木木見識過,六親不認,連殺人這舉都能做出來。
另一方面是她的幸福,她不甘心認命,不甘心逆來順受,人生短短几十年,她活著本就已經夠痛苦了,還要委身嫁一個自己不愛的人生活一輩子嗎?她難道就不能有選擇自己幸福的權力嗎?為什麼她要任人擺佈,為什麼她不能把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小時候被新媽媽遺棄,她已經聽從命運的安排得過且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