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了些飯菜,陸懷安一點胃口都沒有,勉強吃了碗光飯。
“你這兩天在哪裡?”
“嗐,我躲橋洞裡頭吶!”沈茂實就是按照原計劃,去了供銷社給南坪打電話。
結果打完他捨不得錢,就沒住賓館,在車站裡頭睡了一宿,第二天就聽到有人在到處找人。
一聽這描述,就像是在找他的。
他琢磨琢磨吧,索性就躲起來了。
這要不是張廠長主事,他還不定出來呢。
“家裡頭情況怎麼樣了?”陸懷安這幾天不想節外生枝,哪都沒去,也沒法打電話。
沈茂實唉了一聲,搖搖頭:“別的都好,就是我們這一下出來得太久了,不少人還謠傳我們是跑了。”
這可是讓人轉了三十萬吶。
鉅款。
三個人,一個十萬?
陸懷安忍不住都想笑,無語極了:“他們究竟以為我有多短視。”
隨便拎個廠子出來,都不止這個數吧。
“鬼知道呢,反正他們是見不得別人好的。”
等崔二過來的時候,帶來了一個更壞的訊息。
秦懷彰狗急跳牆,說他是被騙的,是陸懷安哭著喊著求他賣的。
“……他放屁!”沈茂實氣得跳腳,當即就要去找秦懷彰當面對質。
陸懷安一把拉住他,冷靜地道:“我們不用去。”
嗯?
見倆人都不明白,陸懷安低咳一聲:“張廠長會解決的。”
“張廠長?”崔二眼睛一亮:“就是張廠長告訴我你們在這的!”
他原也不信,但那人告訴他就走了,說如果他不信的話,可以親自去看看。
崔二可是在外頭守了一天,確定陸懷安他們沒被人拘著才出來的。
“嗯。”陸懷安喝著水,笑了笑:“給了他這麼多資訊,如果他連個副廠長都搞不定,他也坐不穩這大廠子。”
別看張廠長好像和和氣氣的,安全無害,但他能穩穩當當做這個廠長這麼多年,連秦家兄弟都頗為忌憚,只敢私底下暗挫挫下黑手,張廠長絕對是個利害角色。
不過他們也不能將希望全託付在張廠長身上。
張廠長過來的時候,告訴他們說秦青巖和秦懷彰咬定陸懷安是故意仙人跳,他們只是同情他才給了便利,一時鬼迷心竅。
加上上頭有人幫他們頂著,如果沒有更多的證據的話,他們還真拿秦青巖秦懷彰沒辦法。
張廠長又不想只是給他們一個小教訓就收手,所以便沒急著下結論,將事情拖住過來找陸懷安商討。
如果沒更新進展的話,事情就會卡在這裡,無從推進了。
陸懷安皺了皺眉,找張廠長要了秦懷彰曾經以第五機床廠合作過的各廠家。
“這個,你要了也沒有用吧……”張廠長有些遲疑。
“我有用。”陸懷安抽了口煙,笑了:“他們不見黃河不死心,我就把他摁到黃河裡頭去。”
雖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他感覺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陸懷安讓沈茂實和崔二出去,花了些錢,根據張廠長給的名單,一家家打電話過去。
第三天的下午,曾經在秦懷彰和秦青巖手裡吃過虧的客戶們都來了亭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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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