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她碰到孩子,下一秒,孩子又被人抱走了。
“既然叔都答應讓他們下礦了,那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刀疤臉微笑著,讓人進來把人帶下去。
孩子一臉懵懂地跟著走,兒媳婦抱著孩子壓根不敢掙扎,生怕傷著了孩子。
陸定遠瘋狂地掙扎起來,眼裡充滿了怨毒:“虎毒不食子,你們明知道煤礦是吃人的老虎,竟然也要把我一家子都送進去,我兒子剛滿月!我媳婦剛出月子!你們要她下礦!你們這是要她的命!你們不配做我爸媽!你們不配為人!不配!啊!”
他聲嘶力竭,後悔不已。
他不該回來的!
“不,讓我去吧,讓我去吧!”趙雪蘭不知哪來的勁,竟翻身下來,想追上去。
刀疤臉只淡淡地加了一句:“老姐姐要是去的話,一家子工資可就只有八百塊了哦,我得拿兩百塊來給你養病的,不然別人該說我虐待員工了。”
一聽這話,陸保國直接一巴掌甩過去:“你給我閉嘴!定遠去怎麼了,一個月一千塊!人家刀哥都說了,還完賬就讓他們回來!嚎喪啊嚎!”
至於兒媳婦,沒了就沒了,只要賬能還清,以後再娶就是了。
“那是煤礦,那是煤礦啊!”趙雪蘭第一次,哭得如此真心實意:“大孫兒才滿月啊!你看那麼瘦,那麼小!不行的呀!”
可是,沒有人聽她的話。
趙雪蘭又被人抬回去,她卻渾渾噩噩,終日以淚洗面。
偏偏刀疤臉還幫她請了大夫,還給她吊水。
“直接讓她病死得了唄,清淨。”龔皓覺得這沒必要。
沈如芸笑了一聲,搖搖頭:“那可不行。”
就這麼死了,太便宜她了。
她就該活得長長久久的。
雖然趙雪蘭覺得自己還不如死了,但她身體底子好,醫生也捨得用藥,到底還是一日比一日好起來。
身體一好,她就想兒子,想孫子了。
特地選了個好日子,去煤礦找人。
原本還生怕陸定遠不願意見她,沒想到,陸定遠竟然很快就過來了。
就這麼幾天時間,他幾乎瘦脫了相。
“你過來做什麼?”
聽了這話,趙雪蘭心一酸,抹著淚道:“媽身體好些了,特地過來看看你們,你不要擔心我……”
“我擔心你?哈。”陸定遠的心早都涼透了,她的眼淚在他心裡連一絲波動都沒有:“擔心你什麼?擔心你好吃好喝會噎著?”
他拖著她去看,下礦去看:“你是不是怕我跑了?你放心,我跑不掉,多的是人看著我呢,二十四小時有人輪班值守的,哦,你是不是想說,只是過來看看我過得咋樣?”
把她的臉摁到煤灰裡,嗆得趙雪蘭咳嗽不已,陸定遠笑得比哭還難看:“我過得好著呢,這環境多好啊,空氣多清新啊,哦,媽,你難受啦?那真是兒子做得不對了呢,居然敢讓你難受了是吧?你那貓尿要不要再滴幾滴?我兒子過來這幾天,燒了兩場了,拜你們所賜,他能不能滿週歲都不一定!你滿意了嗎?啊?你滿意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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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