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可是葉兒總會不滿地皺眉,苦惱地抱怨,這不是我要的笑,藍兒以前不是這樣笑的……
變化,不過是一個轉身的事!
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感覺不到有什麼特別值得笑的東西。
蒼夜的離開,帶走了她身上一部分的東西。
她隱約的知道,可是無力挽回。
“藍兒,在這樣下去,你很快就會成為一個小老頭的!”
桑兒愛這樣打趣,因為藍兒太沉默了。她把蘇爹的模樣學了個七分八分,小小年紀,可以一天到晚地將自己困在木工房裡,對那一堆沒有生命的木料又刻又雕、又打又敲。這種老僧入定的樣子,是讓人又心驚又心疼的。
無趣的生命,已經提前在藍兒的面前展開……
“她需要一種契機!”
桑兒抱著愁眉苦臉的葉兒,如此喃喃。
契機,怎麼樣才算是契機!
那個死了人的藤家人嗎?!
藤家人再一度地上了門,在經歷了雞飛狗跳的大地震之後。
這一次,來的人身份很尊貴。
一個是藤家的大公子,藤登。一個是他的好友,惠家的小公子,惠遊。兩人都是世襲的金盾,身世傲人。
兩人此次前來,明著說是來詢問藍兒關於那場舞會的事。因為上次村長問話的時候,藍兒沒到場。
暗地裡呢,兩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上次村長問話的時候,藤登在場,見到紅兒的時候,他立刻驚為天人,對她一見鍾情,從此心心念念,不能忘懷。惠遊身為藤登的好友,見到自己的好友對一個女人如此念念不忘,自然得過來看看了。
這兩個人,大多的時候都是居住在城裡。縱使聽說過有蘇紅兒這麼一個美人,但想著鄉下妹子嘛,再美,又能美到哪裡去。印象中,鄉下人都是粗俗的。
惠遊是沒有見過紅兒的,這次跟藤登過來湊熱鬧,見到紅兒,一下子就愣了。
原來,這世上真有一個女子當得起“仙女”二字。眼前的這個女子,眉若遠山,雙眸含水,唇若嬌花,臉若新月皎潔,身材苗條,一走一動之間,說不出的優雅。更難得的是,此女說話,淡定從容,舉手投足之間,有一股說不出的貴氣,簡直比城裡的小姐還小姐。
乍一見面,惠遊都看呆了。
在沒有注意的時候,惠遊偷偷地衝著藤登豎起了大拇指,暗道這個女子絕對是上上乘,絕色呀!
藤登淡笑不語。
那邊,藍兒被蘇爹從木工房叫了出來。
乍一見到藍兒,藤登和惠遊齊齊挑了挑眉,心中有訝異,也有失望。眼前這個灰頭土臉、罩著一身肥大的很適合木匠做活的吊帶褲的假小子,看著,可真不像一個女人,一點都沒有女子應該有的嬌柔。那略微蒼白的臉色,估計是木工房裡呆久了,透著一股病態的疲憊,看著,木呆呆的,一點靈氣都沒有。
兩人心裡都犯了嘀咕:這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她真的和那個紅兒是姐妹嗎?!
藍兒淡淡地揚了揚唇,禮貌的衝著藤登笑了笑,算是招呼。等她視線一轉,見到惠遊的時候,她愣住了,心裡百轉千回,才低低的嘆息。
到了他出場的時候了嗎?!
在回到過去的那兩年,有一個傻小子,執著的追求她。
他俊美的讓人覺得高不可攀,那尊貴的身份,更是壓得人覺得不可思議。那樣一個家世傲人。能文會武的世家公子怎麼就看上了她?!
他笑眯眯地跳到她的面前,攔住了她:“嘿,你小子叫什麼名字呢?”
她愣神的功夫,他已經自來熟的將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有些狼狽為奸的哥倆好樣。
“行了,咱們做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