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仙被這兩掌三魂拍沒了七魄,“大、大舅,你、你沒砍過人腦袋吧?”
他大舅說,“沒有,砍不砍腦袋一般是皇帝老子的事。”
宋雨仙鬆了一口氣。
他大舅又說,“我們就是幫忙砍砍而已。”
宋雨仙險暈。
然後他大舅補充,“前些日子才砍了個,賢侄要是想看,明天還有,可別錯過了。”
宋雨仙轉頭對他娘說,“娘啊,我覺得這個地方很危險。”
他娘一掌拍他腦子上,“危險個毛,他可是你親大舅!”
“那咱娘倆相依為命地時候,咱親大舅怎麼也沒來看咱們啊?”宋雨仙問。
此言一出,兩相沉默。
宋雨仙百無聊賴地多張希望,又甩了甩鞋子,裡頭進了很多的泥濘,還有細碎的石頭,就是在祈家破院子裡帶出來的,他將祈荼埋在了他的屋子裡,就是他說他曾經被罰抄了書的那間屋子,他還稍微打掃了一下,清掃了一下蜘蛛網。棺材也沒有釘死,他怕萬一有一天祈荼又重新活過來,卻打不開棺材板子可怎麼得了。不是又會被悶死一回。對了,他還看到祈荼手上的那個刺青不見了。
“你們以後就住在這府上,別再回魚溪去了。”他大舅什麼也沒說,只是這樣道。宋雨仙拉回了思緒,聽見他這樣問,宋雨仙又想說,我想回魚溪去,不想住在這裡。他又忽然想起來,祈荼不能跟他一起走了,他又說,“好啊。”
他娘詫異的看他答應得很快,也沒有多想,“兒子,你該不是難過傻了吧?”
“我又不是風風那個笨蛋!”宋雨仙回了一句。
他娘贊同的點點頭,“我兒子就是聰明,秋小風那個笨蛋怎麼比得上我兒子!”
“娘啊,你能不能不要借題發揮?”
過了一會兒,有一個小姑娘走了過來,那個小姑娘看上去十二三歲的模樣,十分水靈,又安靜又乖巧。對,和小九兒完全不同。那小姑娘乖乖走過來,對著宋雨仙行了一個禮,說,“表哥好。”
這名門閨秀就是同江湖莽人不同,宋雨仙覺得自己同樣應該拿出點涵養來,於是他抓住該妹紙的手,說,“表妹好。”
他娘趕緊把他的手開啟,喊了句,“宋雨仙,你抓著人手做什麼!還不放開!”宋雨仙發覺不對,連忙鬆開了手說,“對不起,表妹。”
那小表妹微微低下頭,卻發覺她臉頰微微紅了,又對著齊城主行了一個禮,“爹,小女還有詩書未習,先行告退了。”
“嗯,去吧。”他大舅答應了一聲,那女孩才敢離開。
一定不是親生的,不然怎麼會這麼拘謹。
“這女孩不是我親生的,”他大舅說,“我見她可憐,便將他留在家中收為養女,我膝下無子,這之後恐怕也會將這家業傳給她,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
他大舅憂愁的說。
這女孩子也是可憐。
“大舅,你在哪裡撿到表妹的?”宋雨仙說道撿字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壓低了聲音發現那姑娘沒在四周才道。
“嗯,你知道祈家?”他大舅皺著眉頭說。
“祈家怎樣了?”宋雨仙問。
“這女娃就是祈家被滅門那天我撿到的,不過,她似乎想不起之前的事了,大夫說她可能一輩子也想不起來了。”
“那她是祈家的女兒?”
“興許是。”
“她不記得之前的事了,怎麼會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宋雨仙又問。
“因為她很聰明。”
宋雨仙若有所思的點頭,然後話也不想說了,對著他大舅道,“我想睡覺。”
他大舅明白過來,立即招來了管家,道,“還不快給少爺安排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