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傳音入了秋小風的耳朵,說,“小風,幾日不見,你愈發長本事了,竟然能破了我的千年冰蠶練。”
秋小風也不知他是怎麼認出自己的。
東籬卻瞥了一眼他的左手。
秋小風險些給自己一巴掌,他只有四個手指頭的左手這麼明顯,他竟然忘記了藏起來。
“如今你只要乖乖聽話就好。等我收拾了這些頑固不化的正道,就帶你回去。”
秋小風牙齒打顫,腿已經發軟了。
我、我不要再回魔教。
我死都不要!
“白虎擺陣,離中走兌,奎木狼破其膻中,爪極咽喉。”
只聽幾聲悶響,血流一地,外圍的門派弟子已經倒下一地,眾人驚慌失措,這裡難道早就被埋伏上。
“魔教有詐!段盟主!這可如何是好!”
“縮小範圍,切勿被分散!”段章吼道。
秋小風卻想,擒賊先擒王,如今魔教教主自己在這陣中,還怕抓不住他。想罷手一抬,一掌便向東籬打去,東籬紋絲未動,只是道,“貪婪居北、七殺居東,亂其章法,擾其清幽。虯虺相生,段而未斷。”
秋小風立即被人組攔住,這兩個人一個使著九連環,一個用著白羽槍。雖說武功不怎麼樣,但偏偏如盾牌似的,誰也奈何誰也接近不了魔教教主半分。
秋續離便讓宋雨仙帶著孩子去找個地方躲著,自己卻跟著攙和了進去。如今碎玉堂、落花門、閉天閣已經損失大半,那位方才還扯高氣揚的同秋小風爭執的鄭閣主已經不知何時被人暗殺,倒在了血泊之中,閉天閣人心惶惶。
“破軍揮刀。”
如今這裡的人都在陣法之中,誰也逃脫不了。只要門派已經被打亂,就算這武林人再多又如何,只不過是一盤散沙罷了。
東籬最後看了段章一眼,露出了一個微笑。
段章看到他張了張嘴,好像對著自己說了什麼話。
等到他看清了,想明白了,心中一寒。
他說的是——永別。
段章喉嚨一涼,卻看到一個人從他身邊經過,穿著一身玄色長袍,手中並無冰刃。他喘著氣急促的呼吸幾聲,卻喘不過來。風灌入了喉嚨裡,又痛又麻。段章最終倒在地上,血順著指縫流出來,他盯著魚桓離的眼睛愈發朦朧不睜,最後只剩下一片走不到頭的黑。
“段盟主!”
“段門主出事了!”
黎明該近之時,還盡昨日之事。果真意境風雅,獨具一格。
樂往必悲生;泰來由否極。誰言此數然;吾道何終塞。
回看世間苦;苦在求不得。我今無所求;庶離憂悲域。
段章死了,秋小風也沒有預料到。
武林盟主段章死了。
如今群龍無首,魔教更是勢如破竹。
“婁金狗引而不發,畢月烏擺陣,收回右翼,取其雙目。”
他話音一落,掃業山莊的人竟然也被屠殺一半,如今前後都被斬斷,措手不及。左道命人撕開的口子竟然是魔教的陷阱。很快又有人圍賭過來,劍起刀落,難道就要死在這裡。
“參水猿換位巽卦,張網抓魚,手起起封軍。”
他沒說一句,幾個門派就亂作一團,像無頭蒼蠅似的亂竄。秋小風抱頭蹲在地上,眼前之看到血流遍地。掃業山莊又如何?毫無還手之力。
東籬像是在下棋,又像是在用八卦陣法,星宿自然也在其中。
秋小風記得東籬說過,他讀過很多古籍史書天文地理,而且過目不忘。
對於擺陣,想必是瞭如指掌的。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在秋小風腦子裡迴旋不歇息。不對,他的陣法是有漏洞的。陣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