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兩滴水珠,東籬一手掐住他的下巴,歪著頭,“秋大哥,你說過你不後悔的啊。”
“你、你不要,得、得寸進尺!”秋小風斷斷續續地道。
“既然如此——”東籬雙手掐著他的腰,又進去了一點,他喘著氣,說,“那就長痛不如短痛吧。”
“你——啊!你喪心病狂!令人髮指!”他剛一說完就,就被人把手拉過去環在了東籬的脖子上,美人如墨柔順的青絲撓在秋小風的臉上,秋小風喘著粗氣,心裡想著,既然都這樣了,那不如親個夠本。於是秋小風就圈著美人的脖子胡亂地親了過去,在那紅潤潤的唇上啃了又啃。
“秋大哥,你還挺可愛的。”美人偏頭在他的耳朵上咬了一口,感嘆道。
秋小風只聽完他說過這句話之後,就覺得下面更加疼痛起來,那火熱摩擦著的地方實在是痛得麻木,心裡淚如雨下,然後罵道,“你、你就不能慢點嗎!”
“慢不下來啊。”
“流、流血了!”
“流就流吧,又不是我的血。”
“你、你你,喪心病狂!”
東籬聽到此處,彎了彎唇角,似笑非笑道,“秋大哥,你這樣誇我,我好感動。”
“嗚嗚嗚,疼死啦!”
東籬摟著秋小風的腰,在那梅花傷疤上舔了舔,然後一口咬了下去,秋小風只覺得皮肉都要被咬碎了一樣,痛得無以復加,他瞥過眼看到面前血光乍現,那肩膀已經被咬得血肉模糊,他迷茫地看著東籬的眼睛,突然有些害怕。
過了許久之後,秋小風終於兩眼一翻,暈過去了,然後他似乎聽見美人說,“等本座弄死了武林盟主那些人之後就抓你回去當男寵,秋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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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秋小風睜開眼睛,伸手摸了摸旁邊的被子已經沒人了,渾身上下亂糟糟的,如同被人丟在了這裡一樣,他忽然覺得有些心塞,往四周看了看,愣了許久才開始唱歌,“就是愛到深處才由他,碎了心也要放得下,難道忘了那愛他的傷已密密麻麻……嗚嗚嗚,太特麼喪心病狂了,一咬一口血啊……”
秋小風沉思了半天,直到日上三竿,他還在沉思。
“唉,算了算了,但我的心每分每刻仍然被他佔有,他似這月兒仍然是不開口……”
“孃的,我特麼在幹嘛。”
“心塞。”
“知人知面不知心,畫虎畫皮難畫骨。”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蜀道難,難於上青天,側身西望常恣嗟。”
“我特麼為什麼要背詩……”
“心塞。”
東籬端著藥站在門口,聽他背詩背了整整一個時辰,也不由得感嘆此人真是博學多才,一共說了五十九次“心塞”,說了十九次“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背了九十九次《蜀道難》,他忍無可忍,終於帶著溫暖的笑意,一腳踹開了門,手中的湯藥竟然一點兒也沒灑。當然,藥還是溫的,內力什麼的不解釋。
秋小風應聲轉過頭去,只見美人逆光站在門邊,刺眼的光落在他的肩膀上,身著一身雪白錦緞寬袖中衣,外邊套著一件紫色廣袖長袍,鑲嵌玄色著忍冬纏枝紋衣緣,腰間皂色腰帶上垂著一個白玉睚眥紋玉佩。
睚眥乃好鬥兇邪之物,怎能用來當配飾?然而他又聽他哥說過,只有身具殺意者才能壓住這凶煞志氣,反而如虎添翼,所向披靡。
“小籬,你可回來了,嗚嗚嗚,我要餓死了。”秋小風伸手扣著床欄,哭哭啼啼地說。
“秋大哥,你有手有腳,怎會餓死呢?”
秋小風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腳,無一處不疼痛,“有手有腳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