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多做動作。越瓷眯起眼睛,只見外頭陰雲密佈,一陣桃花香氣伴隨著冷風呼嘯而來。
那門主已經進去良久,還不曾出來。
難道是鬼宗翻臉,已經被殺了?
要是那人都被殺了,他越瓷那就真是凶多吉少了。
將門一關,屋子裡黯淡下來,精緻的雞翅木雕花桌子上擺放著一個白瓷杯,杯子裡插著幾朵嬌豔的桃花。桃花盛開,絲絲香氣彌散開來,在隆冬臘月裡顯出幾分春夏的感覺,但是秋小風只覺得周身發冷,這桃花靈異的開著,倒像是妖精鬼怪的東西。
“魔教的事?什麼事?”夢衷問道。
他彷彿正經了許多,也不在老是將小生小生的掛在嘴邊,他手中的團扇秋小風再也沒有看見過。
“希望宗主幫在下一個忙。”
宗主當然不可能秋小風說什麼他就答應什麼,除非是他感興趣,或者覺得有利可圖的事情。
他靠在椅子上,將衣衫的下襬理平,問,“我從不同帶著面具的人做交易。”
秋小風便將面具摘下來。
夢衷想不到他真的要摘面具,因而有幾分好奇,盯著對面那人一動不動,看見他漸漸露出真容。
不可置通道,“秋小風?”
秋小風說,“好久不見。”
夢衷也想不清楚,為何秋小風成了這般模樣,當日他神志不清妄圖救活已經死了的人,遭魔教闖入,才驟然清醒過來。這個秋小風呆呆傻傻的,什麼時候竟然成了一派之主,幹些陰謀算計的勾當。
“你不是當日不是硬要同魔教教主在一起嗎?”夢衷冷笑道,諷刺之意溢於言表。
“我與他道不同,不相為謀。”
夢衷又湊近了一些,道,“有趣,我最喜歡看人反目成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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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瓷坐在椅子上乾等了許久,直到茶都喝涼了,也沒有人再來換,因而他只得在屋子裡來回走動著。只是他每走動一步,鬼宗守衛的眼睛必然緊跟著轉動,生怕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那幾個手下也沒有閒到哪裡去,紛紛不停往裡屋張望著,只聽到一聲茶杯的碎響在屋子裡響起,越瓷再也按捺不住,就要往屋子裡闖。
這外頭什麼也聽不見,萬一那個梁怑眠把他給買了,他乾等在這裡不是坐以待斃,不如進去瞧個清楚,反正到了鬼宗他也出不去,擒賊先擒王,到時候若能拿下鬼宗宗主還能有幾分勝算。
越瓷跟著就要衝進去,卻被守衛架住了劍,說,“宗主吩咐,不能打擾。”
越瓷劈手一掌便和他們過起了招。奈何這幾個人武功厲害,越琦根本無法下手,他就是一個飛賊,術業有專攻,他就是輕功厲害一點,其餘什麼的不過是一般般。
過了小半天,直到太陽都要下山,那兩個人終於出來了,夢衷看見越瓷攔在門口,那拼死一搏的氣勢顯露無疑。
夢衷冷笑了一聲,側頭對著秋小風道,“既然我答應了門主的要求,不如門主就把這個人拿給我處置如何?”
看來這夢衷果真是對越瓷心懷執念,非要將他碎屍萬段不可。
“此人尚且有用,飛賊探聽訊息最是機敏,就算皇宮之中也如探囊取物。請宗主手下留情。”
那宗主想了半天說,“那我不他便罷。只是,”夢衷走到了越瓷的跟前,壓低聲音道,“你生是我鬼宗的人,死是我鬼宗的鬼。別想逃出我鬼宗的掌控。”夢衷虛空一抓,一支桃花便落入了他的手掌之中。
越瓷冷汗直冒。
夢衷將桃花插在了越瓷的頭髮裡,便說,“你要是敢逃,我就殺了你。說道做道。”越瓷被插了一支紅豔豔的桃花在髮間,便如同一劍被穿了心似的,恍然起來。他的樣子有點可笑,但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