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沒看見人,沒敢貿然過去。”
“你是內城裡的人?”
“是呀!我在一家公館裡當差。”
“到這一帶來幹什麼?”
“我昨天晚上在城外沒回來,今天要進城,卻見城門口盤查得很厲害,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我沒敢走城門,走城牆底下一個洞鑽了進來,一進城卻又見到處是崗哨,到處盤查,我沒敢貿然回去,所以跑這兒來了。”
“你怎麼知道城牆下有個洞?”
“我鑽那個洞不是頭一回了,以前偷偷出城去玩,溜進溜去的,從來沒人知道。”
“你可真行,你在這兒等著,我去給你端碗茶來!”
“謝謝你!謝謝你!”
“別客氣了。”
中年人往茅屋去了。
望著中年人的背影,李詩知道,這中年人就是剛才藏在樹上的那個人,也就是叫得很好聽的那隻鳥。
因為他在中年人還沒有到他背後之前就知道了,這中年人身手相當輕捷。
這種地方怎麼會住這種人?
不是的,這種人一定是臨時住到這兒的。
那麼,原住在這兒的那家人呢?在茅屋裡麼?還在麼?
沒一會兒工夫,中年人端著一碗水從茅屋出來,走了過來。
李詩沒動,一直到中年人走近,他才迎上兩步接過了那碗水:“謝謝!”
“你太客氣了,一碗水算什麼!”中年人道。
李詩沒再說什麼,把那碗水喝了,把碗還給了中年人,就要走。”
中年人道:“別忙走,再歇會兒。”
李詩道:“差不多了。”
“你怎麼知道現在就沒盤查了。”
這倒是。
李詩呆了一呆,沒動,道:“你知道不知道,城裡為什麼到處盤查。”
中年人道:“聽說是那家大公館遭了賊,丟了不少貴重東西,你這時候往走回,昨天晚上又在城外,萬一讓他們拿你當賊辦,那可是麻煩哪!”
李詩忙道:“我不怕,我又不是賊!”
“你說你不是,得讓他們信才行,你不是不知道,這班吃糧拿俸的,讓上頭逼急了,經常胡亂抓個人充數交差,有多少冤枉啊!”
這可是實情。
李詩不說話了。
“在這兒多歇會兒吧,避過這一陣去,能拿著賊就讓他們拿賊,拿不著賊讓別人倒黴去。”
他詩還是沒說話。
“坐、坐,咱們坐下說話。”
李詩坐下了。
中年人也坐在一塊石頭上:“你經常晚上溜出城去?”
“不,白天也常遛出去。”李詩道。
“白天又不關城,為什麼還要從城牆下鑽?”
“你不知道,守城的都認識我,不該出城的時候先往城外跑,萬一讓他們知會我們公館,我就慘了!”
中年人笑了:“敢情是這麼回事兒,你說的那個洞在那兒啊,我在這兒住這麼久了,怎麼就不知道?”
恐怕這才是正題。
李詩窘迫一笑:“我不能說。”
“怎麼?”
“那地方只我一個人知道,以往鑽進鑽出也只我一個人,不會讓守城的查覺。”
“你是怕知道的人一多,鑽進鑽出的人也會多,萬一讓守城的查覺了,往後你就別想往城外遛了?”
李詩不好章思的笑笑,沒說話。
“就算我們知道,我們也不會用,就算會用,用的時候也絕不會多。”
就是嘛,人家大白天出城,可不怕誰知道。
話雖如此,可是李詩還是隻笑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