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鳴被他說得小心思蠢蠢欲動: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好歹莫醫生算自家兄弟,那他女神和他兄弟談戀愛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可以近水樓臺挖牆腳!啊呸不是,意味著他女神四捨五入就是他未來的嫂子。
艹,人生有盼頭了!
華天詫異地看著這句話後許一鳴突然風風火火站起身,拽著他要出去做髮型,奇怪:「理個屁的發,再有一個多月咱們都進山了,你打扮得跟個雄孔雀似的開屏給石頭看啊?」
「給我女神看啊。」許一鳴決定從今天起要隨時注重儀表——都說否極泰來,他已經連續兩次錯過他女神,說不定哪天他就走大運在其他地方撞到他女神了,更何況他現在還有轉運貔貅的加持。
華天:「」
得,癩蛤蟆還在想吃天鵝肉,算了,就讓他自個做夢吧。
南浠隨著劇組抵達拍攝地時,已近傍晚。
落日半隱在山頭,隨著沁爽的風籠出一層看不見的陰涼,劇組包的大巴車一路駛過崎嶇山路,顛得人頭暈眼花,像屁股下裝了伸縮彈簧。
南浠吃了暈車藥,又剝開一片橘子皮放鼻子下聞著,聽到最前頭小公主吐得昏天黑地,還有力氣罵人:「這什麼鬼地方,怎麼連路都沒修?!要把人顛死嗎?!司機,司機,到底還得多久啊?!」
「快嘍快嘍,再有半小時。」
「半個小時?!嘔——」黎霏一天的飯都吐完,再沒什麼可吐,只能埋塑膠袋裡又乾嘔了幾分鐘,這才擦擦嘴,撐著助理的肩搖搖晃晃起來,「半小時前就說還有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又半個小時,你是不是不識數就只看得懂半個小時?!我要回去,送我回去!」
安安靜靜各自閉目養神的車廂,沒人搭理她。
朱佳佳撇嘴:這點苦都吃不了,還當什麼演員。
她跟著南浠去過的環境惡劣的地方可多了去了,什麼大沙漠大西藏,哪個單拎出來不弔打這會兒只是路有點顛的天然山路,要真把小公主丟到挑戰身體極限的拍攝地,她還不得被逼得當場改行。
一個凸起的大石塊,車子猛地一晃,黎霏一個不穩,一下子重重摔回到座位,疼得她眼冒金星:「你們都聾了嗎?!我說了我要回去,送我回去!」
被擾亂清夢的諸多視線從四面八方朝她們匯聚,助理尷尬地無地自容,忙小聲提醒黎霏:「小姐,少爺說了,您要是不拍,就回學校。」
黎霏:「艹!」
黎朗你個王八蛋,有你這樣把親妹妹往火坑推的嗎?!等我回去一定撕爛你的資料夾啊啊啊!
剩下的路,車廂終於安靜了,這次司機沒騙人,半小時後,大巴車停在一三面環山的小村子,錯落有致的古樸房屋坐落在山腳下,有高有低,新鮮空氣撲面而來。
南浠扶著朱佳佳的胳膊下車,待一群人各自拿著行李去安排好的住宿,這才走到路邊,撐著塑膠袋把忍到現在的一肚子酸水吐出來。
朱佳佳拍著她後背給她順氣,吐完,緩過勁兒的南浠臉色逐漸恢復正常,漱完口,和朱佳佳去劇組安排好的老鄉家,還沒走近,就見住得離她不遠的小公主站在門口,一臉嫌棄地捏著鼻子:「這能住人嗎?房子怎麼這麼小?還沒我家廚房大,哎呀怎麼還到處都是屎,髒死了,我不要住在這。」
聲音要多刺耳有多刺耳。
她對面還站著不知所措的原屋主人,助理為難地夾在兩人中間,被來自四面八方的工作人員鄙夷眼神刺著,如芒在背,恨不得找塊地縫鑽進去。
「看什麼看,聽不到我說話嗎?!」小公主還在嚷嚷,「這、這、還有這,都給我打掃乾淨,弄髒我的鞋你們賠得起嗎?想讓我住進來還不趕緊兒幹活。」
就你屁事兒多,朱佳佳在心裡翻大小姐了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