蟄得她本能低呼了一聲。
南浠下意識就要揉眼睛,一早察覺她受傷的莫錚庭已經疾步上前,按住她:「別揉,會有細菌。」
男人話落,一隻手小心翼翼地輕託著南浠下巴,乾淨指尖輕掀起她的眼皮,湊近,溫柔吹著。
過了會兒,「還疼嗎?」
南浠眨眨眼,沒敢搖頭,逼出一汪珍珠似的眼淚,這才沖莫錚庭嫣然一笑:「好多了,但還是有些難受。」
一雙水霧氤氳的墨眸可憐兮兮地看著男人,嗓音糯糯。
莫錚庭被她看得一陣心疼,拿紙巾溫柔擦乾淨南浠小臉,重新湊近,一下又一下,輕柔吹著南浠眼睛。
熟悉的清冽氣息沿著他撥出的氣流鑽入南浠鼻尖,在她血液裡肆意流動,停在早已開花的心底,酥酥麻麻的,南浠忍不住舔了下嘴角,目光落在莫錚庭微微分開的唇——她上次喝醉酒時,好像摸到過,手感很好,又軟又潤,和他外軟內硬的頭髮一點都不像。
好想再摸一下。
不,是好想親一下。
莫錚庭鬆開南浠時,就看到少女會勾魂的眼正眨也不眨地看著他,近在遲尺的唇極其誘惑,比以往時候都鮮艷。
像等待採擷的水櫻桃。
喉結不受控地滾了好幾滾。
他一隻手還輕捏著南浠下巴,沒來得及放開,但就在此刻,瞬間湧上身體的燥意教他失了往常冷靜,他微垂下眸,被少女佔據的眼眸深處映出逐漸靠近的紅唇,只有一步之遙。
南浠心尖猛地一顫,在萬籟俱寂的深夜聽到倆人幾近同步的心跳,沒有閉眼,只是輕輕往前靠了些許,眼底是迷亂的星光。
即將吻上。
「小浠姐——」朱佳佳推開門,沒能說完的話在看清屋裡場景的瞬間,戛然而止。
擦擦擦,她最近是不是出門沒帶腦子,怎麼老乾壞人之美的事兒啊!
南浠一口老血哽在了胸口,又鬱悶又追悔莫及,恨不得當場穿回半小時前給沒關門的自己一耳光。
一旁的莫錚庭也沒比她好到哪兒去,雖然早已經鬆開南浠,一張俊臉也看上去一如既往沉靜,但只有他自己清楚,直到此刻還在劇烈跳動的心跳有多快。
忍不住解開一顆衣釦降溫,懊惱自己剛才理智全無的衝動。
希望沒有嚇到她。
南浠若無其事地恢復到往常冷艷,咬著牙,把幹完壞事就跑的朱佳佳叫回來:「怎麼了?」
朱佳佳苦著松鼠臉:「我就是餓了,想問問你們做好飯沒。」
南浠:「」
她知道朱佳佳吃得多餓得快,但她是真沒想到都凌晨一點了她還能餓醒,等這次拍完戲出山,她一定給朱佳佳再單獨準備一迷你小冰箱,教她能隨吃隨取。
南浠看眼鍋裡還沒煮好的米粉,沒了興致,喊住還想再溜的某吃貨:「吃吧,兩份都是你的。」
話落,牽著莫錚庭的手徑直出門。
朱佳佳:「」
嚶,贏了螺螄粉,卻輸了小浠姐的恩寵,她媽果然沒騙她,她早晚得因為貪吃栽跟頭。
現在戒吃還來得及嗎?嗚嗚嗚。
夜風吹過兩道長長的身影,在院門口停下,南浠揚起小腦袋,壓下心底的失落:「莫錚庭,欠你的宵夜等回錦西再做吧。」
「好。」莫錚庭溫柔應下,捕捉到少女眼底和他一樣的不捨,揉揉她頭,極其剋制地把她一縷被風吹亂的碎發撩到耳後,「什麼時候殺青?」
南浠:「估計再有三四天。」
自從知道莫錚庭和她在同一片土地上工作,她晚上還可以偷偷見到他,南浠拍戲狀態賊好,如果一切順利,應該能趕上和莫錚庭一起回去。
「莫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