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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餘燼重燃的江湖

破曉的微光艱難地穿透濃厚雲層,灑在那片激戰過後滿目瘡痍的荒原上。李姚力竭倒地,身旁斷劍殘刃插在焦黑土地,好似無聲訴說著昨夜的驚心動魄。各大門派高手圍聚,神醫谷妙手神醫額間滿是汗珠,雙手飛速捻動銀針,為李姚封穴止血、疏導紊亂真氣;少林高僧率眾僧誦經祈福,雄渾佛音仿若安寧咒,試圖驅散空氣中殘留的肅殺。

待李姚悠悠轉醒,虛弱一笑:“多謝諸位,這場硬仗,終是扛過來了。”各掌門忙圍上前,噓寒問暖,眼神滿是敬意與關切。可眾人皆知,這場巔峰對決只是風暴暫歇,江湖暗流湧動,遠未到安寧之時。

凌御雖肉身消散,但其殘餘勢力如蟄伏暗處的餓狼,伺機而動。數日後,江湖便傳出“凌霜堂”秘密集會訊息。這凌霜堂是凌御昔日培植的心腹組織,成員多是被利益蠱惑、功法狠辣的亡命之徒。他們隱匿在深山古寨,謀劃搶奪凌御生前藏匿的武功秘籍,妄圖東山再起、重掌江湖話語權。李姚得知,不顧身子尚未痊癒,執意前往圍剿。

夜色濃稠如墨,李姚率各門派精英趁黑摸上山寨。寨門緊閉,四周暗哨林立,稍有不慎就會暴露行蹤。李姚屏氣凝神,施展“凌空虛步”,身形鬼魅般掠上寨牆,手起刀落解決暗哨。眾人悄然潛入,卻見庭院中數十名凌霜堂高手呈劍陣以待,為首之人乃凌御親傳弟子冷凝霜,手持仿造寒霜劍,劍氣森寒逼人。“李姚,師父雖逝,可凌霜堂不會垮!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冷凝霜怒目圓睜,揮劍攻來。

李姚側身閃過凌厲劍招,體內真氣運轉,抬手拍出“炎陽掌”,熾熱掌風逼退劍陣。各門派高手見狀,紛紛祭出絕學,一時間刀光劍影、飛沙走石。武當弟子劍陣綿密,以柔克剛拆解凌霜堂攻勢;唐門暗器似暗夜流星,專打敵手要害;峨眉師太帶領女弟子施展“佛光普照陣”,光幕護體,削弱敵方劍氣。激戰正酣,李姚瞅準時機,合身撲向冷凝霜,雙掌裹挾十成功力,轟然拍在其劍身,仿寒霜劍應聲而斷,冷凝霜口吐鮮血、倒地不起。凌霜堂眾人見首領落敗,鬥志全無,或四散逃竄,或束手就擒。

與此同時,朝堂對江湖的招安風波未平。皇帝見李姚剿滅凌霜堂有功,愈發篤定招安可行,再度派欽差攜厚禮而來,許以高官厚祿,邀李姚入朝為官、統管江湖事務。李姚婉拒:“陛下隆恩,臣心領了。江湖自有江湖的規矩道義,朝堂插手過多,恐生亂象,臣願以江湖之力,保家衛國、匡扶正義。”欽差碰壁而歸,朝堂之上卻有奸臣進讒言,汙衊江湖人士野性難馴、居心叵測,煽動皇帝打壓。

江湖中小門派聞風而動,惶惶不安。一些曾受凌御欺壓、仰仗李姚庇護的弱小勢力,齊聚李姚居所求對策。清風寨寨主滿臉愁容:“李大俠,朝廷若真打壓,咱這些小門派如何存活?兄弟們沒了活路,怕是要被逼上梁山、重回綠林。”李姚目光凝重,思忖片刻道:“諸位莫慌,我親赴京城,向陛下陳明利害。各門派即日起整肅門風,約束弟子,勿授人把柄;再者,廣集江湖善款,籌備物資,以備不時之需。”

李姚單槍匹馬入京,朝堂之上,舌戰群儒。面對群臣質疑,他引經據典、陳說江湖多年協助朝廷平叛、賑災之事:“昔年邊疆戰亂,江湖豪傑自發組織抗敵,捐錢捐物、浴血奮戰;每逢天災,各大門派施粥布藥、安置流民,江湖並非朝堂想象那般無序。”皇帝聽後,神色稍緩,命李姚呈上江湖治理章程。李姚日夜不眠,擬就詳細條陳,從門派監管、糾紛仲裁到協助政務,條理清晰,盡顯誠意。皇帝終被打動,暫緩招安與打壓,允諾江湖三年自治,以觀後效。

江湖剛緩過神,又現神秘勢力“暗影閣”。這組織神出鬼沒,擅長刺殺、情報竊取,一時間各大門派機密失竊、掌門遇刺,人心惶惶。李姚聯合各門派密探全力追查,發現暗影閣與海外勢力有所勾結,意圖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