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也好!”不知為何,朱尚烈的臉上反而帶著幾分輕鬆,說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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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數百護衛的護衛之下,朱尚烈策馬來到永興王府大門之外。
按理說,秦王朱尚烈即位之後,他的兄長朱尚炳應該去封地就藩。他的雖然只是郡王,但也是有實權的王爺。
可京中一首沒有讓他去就藩的旨意,他只能也住在西安城中。
永興王府遠沒有秦王府恢弘,但王府建在唐代遺存的宮室遺址之上,倒也滿是古風。
此刻王府的長街,前後滿是殺氣騰騰的兵丁。
各種強攻的器械己經準備好,只等一聲令下。
“下官西安守備周銘德,奉鎮臺之命,聽王爺的號令!”一員武將跪在朱尚烈馬前,朗聲說道。
“情況如何?”朱尚烈問。
“大門緊閉,幾次大喊都不肯開門。”周銘德說道。
高志開口問道,“府中護軍如何?”
“殺散了許多,大約有百十人退回去了!”周銘德干脆的回答。
“王爺”
高志還要再說,卻見朱尚烈一邊看著王府門樓,一邊擺手制止他再出聲。
隨後,只見朱尚烈策馬緩緩上前,大聲道,“王兄,我知你在哪!小時候,我們兄弟二人捉迷藏,你總是藏在那裡!”說著,微微嘆氣,“我還記得小時候,王兄你整日帶我捉迷藏,帶我一塊讀書騎馬”
“貓哭耗子假慈悲嗎?成王敗寇,我也不要你憐憫!”城門口裡,忽然傳來怒斥。
朱尚烈聞聲微笑,“王兄,你看,我說對了,你真是藏在那裡!”說著,搖頭苦笑道,“你我兄弟怎麼會走到這一步?你知道我不會害你的。長大後和你疏遠,也不是因為弟弟厭了你,而是你母妃不讓你讓和我玩。”
“至於你要殺我,我也能猜到大概。這個王位,是皇上給的,可不是我從你手裡搶來的!”
門樓上,沉寂無聲。
“下來吧,都是一家人有話好說。您雖犯了罪,可畢竟是我的兄長,我依舊帶你畢恭畢敬。至於如何處置,等你到了京城見了皇上,才有分曉。”
“王兄,下來吧,很多人因為你死了,你還要執迷不悟嗎?”
“我不是執迷不悟,我是從開始就沒有退路,要麼活要麼死!”門樓裡傳來偏執且瘋狂的 聲音,“我好好的王爵被奪了,受盡白眼冷遇,我早就發誓要親手討回公道。”
“輸了就是輸了, 我技不如人,絕不做婦人乞憐狀!”
朱尚烈焦急大喊,“王兄,沒人讓你乞憐。你非要等著兵丁衝進去,把你五花大綁變成階下囚嗎?你我都是朱家子孫,若到了那個地步,才是生不如死。你是驕傲之人,願意被那些兵丁,踩在腳下當成建功立業的籌碼嗎?”
那邊,又是寂靜無聲。
“王兄,你我是親兄弟,我知道你寧折不彎的性子,所以才好好好和你說話。可外邊這些兵,卻不會在乎你的情緒。他們衝進王府,府中的內眷難保不遭受侮辱”
周銘德大急,低聲道,“下官早就下令不可”
“王兄,你我都是朱家子孫,血脈高貴,你真要淪為階下囚任人宰割才高興?到時候,你受盡屈辱,誰能幫你?”
“別說了!”城門樓上傳來喊聲。
隨後,突然之間,再次大喊,“吾朱尚炳,可殺不可辱!”
緊接著那邊傳來喊聲,“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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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的大門緩緩開啟,一個神色惶恐的婦人抱著兩個孩子,率領王府眾人出門。
“嫂子!”朱尚烈趕緊下馬,扶住那婦人。
這婦人乃是朱尚炳的正妻,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