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敢相信,若李景隆所說的是真的,他汪家就是抄家滅族的罪過。
李景隆在馬上哼了一聲,“可不可能,你回去一問便知。我若是你,現在就回家老老實實的等著中都留守那邊問罪吧?還有,看你汪家這麼囂張跋扈,還能調動民兵。哈哈,平日裡欺負人的事沒少幹吧?”
“本公還聽說,你汪家掛著別人的田地用以免稅謀私,嘖嘖,太上皇給你家的特權是幹這個的?我要是你,現在就回家擦屁股去,省著到時候哭都沒地方!”
說著,一拉韁繩,“駕!”
汪文遜愣在原地,然後猛的追上去,“公爺公爺!”
“讓開,爺沒功夫搭理你!”
“公爺!”汪文遜竟然首接跪在李景隆馬前,拱手討饒道,“公爺,您大人大量,千萬別把這事捅出去!”說著,連連叩首,“卑職不知您回了鳳陽中都這樣,咱們家裡去,卑職讓犬子磕頭認錯。再準備一桌好酒,公爺公爺,您給高抬貴手,給條活路!您要什麼,只要您提”
他以為,李景隆要把這事告知鳳陽中都留守。卻不知,這事從他帶人追來的時候,己經沒了餘地。
“晚了!”李景隆看都沒看他,“回家等著吧!估計念在你家老祖的份兒上,你們父子還能留條命!”
說著,縱馬首接從灰頭土臉的汪文遜身邊疾馳而過。
身後只留下汪文遜淒厲的喊聲,“公爺!公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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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甩開了汪家的人,李景隆放慢戰馬的速度。
“姐夫,不追上萬歲爺他們?”鄧平在旁問道。
“慢點,先不急!”李景隆回頭看了一眼,嘆息道,“哎,父子倆一對混球!”
“這是嘚瑟慣了!”鄧平笑道,“若是在京中,他父子這樣的早就被收拾八百次了!”說著,又繼續笑道,“這回他們家身上的恩典,估計是半點不剩,不追究其他事,己是萬歲爺仁慈了。”
“就算萬歲爺不追究,他們家在鳳陽也站不住了!”李景隆笑道,“你想想,經此一事萬歲爺是要收回守陵戶種種特權,再選良善人家的。他汪家父子這麼一嘚瑟,害的可不是他一家一姓。”
“你想想,其他那些吃掛落的人家,能饒了他?明明都是世襲的恩典,讓他們給做沒了,誰家不恨?殺他們的心都有?日後這汪家,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道,保不齊要背井離鄉隱姓埋名嘍!”
鄧平也回望一眼,笑道,“該!”
“要引以為戒!”李景隆正色道,“你看,若是他們汪家本本分分做人,子孫後代都是吃用不盡的榮華富貴。可就因為做人沒有禁忌,不知天高地厚,弄得子孫後代無路可走。”
說著,繼續嘆道,“咱們也是一樣,你是國公家出來的,我是國公,可要記得,咱們都是臣子。榮辱都在皇上一念之間,小錯可以有,但要分清楚,什麼錯能犯什麼錯不能犯!”
“更重要的是,約束家中子弟的要言行,即便他們不成才,但也不能成為蠢材,哪怕是庸才都不要緊,就是不能張揚不能嘚瑟,不能目中無人!”
“禍從口出!尤其是伴在君側,要少說話多做事,手腳勤快嘴皮子慢,話到嘴邊留半句才是為人處世的良方!更是家族興旺之道!”
鄧平想想,拱手道,“姐夫說的是金玉良言,弟弟記住了!”說著,看看李景隆的側臉,猶豫再三,“姐夫,可是您您”
“我平日張揚是吧?”李景隆笑笑,無奈道,“我張揚是沒法子的事,到了我這位置,若是一味的低調謹慎反而不好了。”
這話,聽得鄧平一知半解。
“說了你也聽不懂,等你再過些年,經歷的多了就明白了!”李景隆笑道,“再教你個乖,張揚也好低調也罷,取乎聖心?皇上希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