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是何職司?”朱高熾隨意的問道。
樸無用笑道,“奴婢在東宮太孫殿下身邊當差,是東宮的副首領太監!”
朱高熾頓時面色一僵,心中大罵,“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他之所以刻意結交這個太監,就是因為對方的幹爺爺可是皇祖父身邊最親密的人。哪想到,他這個幹孫子,居然是皇太孫那邊的人!
不過他心中雖然如此想,但面上根本沒有表露出來,依舊是一副笑嘻嘻,憨厚老實的模樣。
宮城森嚴巍峨,九曲十八彎。眾人沿著皇城的連廊,不知走了多久,才看到奉天殿的金色琉璃瓦。
一路上,或許是天威震懾。朱家老二老三,都默默跟在大哥身後。
奉天殿到了,樸無用帶著三人從側門進來,三人站在殿中等待。樸無用上去,對著門口的老太監稟告。
“老祖宗,燕王家的三位皇孫到了!”
老太監正是樸不成,他不動聲色的看看三位皇孫,遠遠的行禮,禮數上讓人挑不出絲毫的毛病。
“請三位皇孫稍等,老奴去稟報皇爺!”
樸不成說完,轉身進去。
兄弟三人站在空曠的大殿中,有些手足無措。長這麼大,他們私下裡見老爺子的次數,屈指可數。
而且,老爺子那人,雖然對兒孫心中滿是牽絆。但慈愛,只對嫡孫。他們這些藩王家的孩子,對老爺子也並不十分親近。
三人正站著,突然耳邊聽到殿裡傳來老爺子的咆哮。
“咱不管那些,咱讓你們做官,是讓你們做事的,不是讓你們給咱們找藉口的!”老爺子的咆哮如雷霆,讓人不寒而慄,“河南的河道必須要修,不修河趕上洪澇,老百姓的日子咋過?”
“難不成,這大明朝也要河南的百姓,年年受災,逃荒要飯去?”
“要銀子咱給,要權咱也給,河南的官員就要把事做好。”
“誰做不好,咱就砍誰的腦袋。”
“誰要是覺得才不配位,幹不好。趁早說,上摺子請辭,咱一概批准。別佔著茅坑不拉屎,大明朝需要的是做事的官,不是他孃的官老爺!”
殿外兄弟三人聽了,微感詫異。
“這說的應該是河南河道的事,河南那邊河道不是一天糜爛成那樣的。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皇祖父太急了些。雖說官員們有些敷衍也是真的,但倘若凡事都事必躬親,都這麼嚴苛,也未必是好事!”
“治河也要因地制宜,河道的官員,布政司的官員在最前線。應該以他們為主,更應該給他們時間。皇爺爺的心是好的,但他逼了官員,官員就要逼百姓。修河要的人力物力,可不是小數目。按部就班才是正道,一味壓迫反而不美!”
朱高熾聽著老爺子的咆哮,心裡暗道。
而朱高煦則是低頭,小聲道,“皇爺爺都這個歲數了,還性如烈火!估計裡面那些官兒,都要嚇尿了!”
“嘿嘿!”朱高燧笑道,“真想進去看看!”
“你倆住嘴!”朱高熾低聲呵斥,“老實一會就這麼難?”
正說著話,眼角瞥見門口的宮人,胡拉下全跪下。
朱高熾趕緊拉著兩個兄弟,也迅速的跪下,不敢抬頭。
老爺子揹著手,怒氣衝衝的從裡面出來,目光落在三個皇孫身上。
“抬起頭來,讓咱瞅瞅!”老爺子露出幾分笑意,開口道。
“吾皇萬歲”
老二老三剛要高呼萬歲,卻首接被朱高熾狠狠的拉了一把。
當下改口道,“孫兒叩見皇祖父!”
說著,朱高熾抬頭,看看老爺子,笑道,“孫兒上次見皇爺爺,還是兩年前。來的路上,孫兒還擔心,皇祖父您身體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