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們不容易,都分給下面的人!”說著,頓頓,笑了笑,“這些日子,有的是大魚!”
“嘿嘿,卑職明白!”千戶臉上的笑容更盛。
隨後,就在這千戶出去的時候,張大彪大步進來。一邊走,一邊在衣服上抹著手上的血跡。但是越抹血跡越多,手指的縫隙中,衣袖上全是暗紅的血漬。
“你怎麼一審犯人,就弄得哪哪都是血,知道的你是審問,不知道你殺豬呢!”何廣義對這個心腹愛將嘲諷道。
張大彪憨厚的笑笑,“都堂,問出來了!”說著,首接拿起何廣義的茶,咕嚕一口灌下去,繼續說道,“船是周家的,三艘船趁夜出海,開到溫州府那邊荒廢的海島邊上,在海上和倭人的船首接調換,然後駕空船再回來!”
“接頭的倭人,此刻也應該到了海上。那會漢話的倭人說,他們還真不算倭寇,是什麼倭國鳥大名家的商隊”
“哼,他說不是就不是了?倭人素來奸詐,不可信!”何廣義哼了一聲。
“是,您說的是!他孃的前些年那些倭人,在海上把衣服一脫就是倭寇!”張大彪恨聲道。
隨後,他看看何廣義,“都堂,下一步怎麼做,兄弟們等您的章程!”
何廣義站起身,看著窗外,“天快亮了!”
張大彪一時不懂,開口道,“是快亮了,兄弟們忙了一晚上”
“天一亮,這港口就要忙碌起來,海關的人也會發現這邊的事!”何廣義聲音有些低沉,“弄不好,那周家也會發現些端倪,打草驚蛇!”
“要不,趁現在,首接端了周家?連帶海關那些鳥官,都從被窩裡揪出來?”張大彪想想,大聲道。
“抓他們什麼意思,早一會晚一會的事!”何廣義沉思片刻,笑道,“大彪呀,想不想要大功!”說著,聲音鄭重,眼神冒光,“軍功!”
“您的意思?”
“倭人不是在等著嗎?咱們給他來個燈下黑!”何廣義低聲道。
“就咱們這點人?”張大彪勇是勇,但不是無腦之輩,“都堂,卑職審過了,倭人那邊的船上,可也有不少好手!”
“哼哼,三艘船怎麼也有兩三百倭人,這麼大的功勞,咱們錦衣衛吃不下!”何廣義笑笑,“船慢慢開,叫人快馬去通知鐵佈政的人,還有本地的海防守備!”
“您不是說,本地的”
何廣義打斷對方的話,“那些丘八爺收錢是收錢,可你要和他說有倭寇,他比咱們高興。倭寇的腦袋,可比白花花的銀子值錢多了!那可是軍功啊!”
“卑職這就去辦!”張大彪道。
“速去,動作要快!船先出海,就在海上停著,等你的訊息!要快!”何廣義囑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