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山中依然是碧草茵茵,花香陣陣。 而出了鳳鳴山,便見山外沃野千里,莊稼已經變成了一片金黃、 田間地頭隨處可見農人忙碌的身影。 他們時而直起腰來稍事休息,抬手抹去額頭上的汗水。 放眼望一望眼前這一片片成熟的莊稼,在他們那被太陽曬得發黑發紅的臉龐上,顯露出的是發自內心的、無比欣慰的笑容。 又是一個無災無難的好年景,糧食豐收了。 作為普通的老百姓,他們沒有太多的大的奢望。 他們只盼著能身處太平盛世,年年風調雨順,沒有天災,莊稼豐產,自己一家人不愁溫飽,再沒有貪官汙吏的盤剝壓榨,這就是他們心目中最美的日子了。 一輛寬敞且低調的,由兩匹馬拉著的馬車自鳳鳴山中駛出,沿著田間的官道一路向北。 在車轅上趕車的是一個面目清秀的年輕後生,他也是鳳鳴山弟子,名叫荀悌; 在另一邊車轅上坐著的是一個身材微胖,面容慈祥,年紀在四十上下的中年婦人,她就是在鳳鳴山中負責照顧蕭雨珠的荀嬤嬤,也是荀悌的孃親。 荀悌年幼喪父,孤兒寡母相依為命,度日艱難。 荀悌的嬸孃佘氏是個尖酸刻薄的惡人。 荀悌的爹剛剛下葬,佘氏就將荀悌家中田產、房屋全都霸佔去,還將孤苦無依的母子倆趕出了家門。 母子倆只得在村裡的破廟中棲身度日,還得時時防著村中地痞混子的騷擾。 就這樣,這狠毒的佘氏依舊不肯罷休。 佘氏暗地裡勾結了人販子,趁夜將母子倆迷暈捆綁起來賣掉了。 幸好,在中途路上遇到了玄冥老人。 玄冥老人察覺到車中的異樣,將人販子的馬車攔住,救下了昏迷的母子倆。 問明瞭事情的來由,玄冥老人直接將兩個人販子點了穴道,隨手一揮,便將他們從牆頭上扔進了當地的縣衙。 至於罪狀,玄冥老人直接在二人的額頭上各刺了“人販子”三個字。 玄冥老人將母子倆送回了他們的村莊,將荀悌的叔叔和嬸孃找了出來,一樣點了穴道,依樣畫葫蘆,照樣扔進了縣衙內。 至於罪名,“霸佔亡弟家產;勾結人販子偷賣弟媳侄兒!” 天亮之後,縣衙之中的人全被驚動了——三男一女被丟在一堆,口不能言,身不能動,腦門上刺的字跡明明白白。 縣令也好,衙役也罷,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告狀送犯人的。 這明顯就不是一般人所為。 縣令哪敢怠慢,立即升堂問案。 罪名屬實,四人被各打了四十大板,發配苦寒之地。 不僅如此,縣令還將荀悌叔叔嬸孃的家財也判給了荀悌母子作為補償。 就這樣,縣令還怕那暗處的高人不滿意呢! 荀悌的叔叔和嬸孃悔得腸子都青了! 有句話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們這哪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他們這是失去了整座糧倉。 荀悌家的房契、地契都回到了荀悌母子的手中。 不僅如此,還多了荀悌叔叔嬸孃的家財。 荀悌母子萬分感激玄冥老人的大恩大德。 然而,此地民風惡劣,如果留下這母子,就算是有房屋可住,有田地可耕,孤兒寡母將來的日子也難過。 好在這母子二人都是溫厚善良之人。 於是,玄冥老人索性將母子倆帶進了鳳鳴山。 荀悌作為鳳鳴山弟子在山中學藝。 而荀悌的孃親則在玄冥峰上做些日常的針線活計。 至此,荀悌母子二人才算有了安身之地,才算過上了安寧的日子。 這次,蕭雨珠被玄音老人帶來了鳳鳴山。 蕭雨珠太小,又是個女娃娃。在鳳鳴山生活當然需要有人照顧才行。 而鳳鳴山又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便進入的。 玄冥老人就想到了荀悌的孃親。 荀悌的孃親被安排過來陪在蕭雨珠身邊,照顧蕭雨珠的衣食住行。 荀嬤嬤性情溫和,有耐心,又喜歡孩子,照顧蕭雨珠照顧得無微不至。 蕭雨珠也喜歡她。 也正是因為有了荀嬤嬤的悉心照料,才使得蕭雨珠在鳳鳴山的日子過得舒適安穩; 在蕭雨珠想家的時候,除了赫連琦和師父、師伯以外,又多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馬車中,坐著玄音老人和玄冥老人。 他們的眼前坐著赫連琦和蕭雨珠。 兩位老人家信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