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早早引起其他人太大主意,還有足夠時間做準備。
並且他也知曉,解英如今拜入離忘山,其雖未明言,可能來輔佐自己,已是足以說明問題了。而有一位太上在背後支援,使得他滿懷信心。
杏泰洲,覓波山下,雲中一面面旌旗晃盪,擂鼓聲陣陣,地面上無數妖卒正在圍攻一座煉氣士山門。
而在相隔不遠的懸空玉臺之上,一名身著華衣,腰圍玉帶,神容俊美的年輕男子如眾星捧月一般被圍在中間,身旁皆是天庭仙官及洲部眾神。
此是二帝子昊崛,其人乃是天帝與嫪天母親子,也是德道一脈最為屬意之人。
此刻他看著一個個煉氣士在無數妖箭攢射之下被逼得不敢冒頭,不禁撇了撇嘴,譏笑言道:“都說煉氣士神通廣大,與天庭神將較量,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他身邊一人看了看雲穹之上那飄懸在那裡的征討方印,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話。
其餘人也是默不作聲,沒有一個人有站出來糾正其言的意思。
莫看昊崛現在行止輕佻,可以往在天庭之時,卻並不是如此,而是一副寬厚謙恭的模樣。
實則這方是他的本性,在天宮時,因在天帝近側,戰戰兢兢,不敢有絲毫逾矩,可到了外間,自覺再也無人管束,行事也是張揚放肆起來。
眼見著前方山門即將打破,他身旁一名仙官建言道:“殿下,搖光洞煉氣士本乃是前古大德所立,對我天庭素來也算恭順,只是前些時日被一些奸人所蠱惑,還望帝子能再給其等一次機會。”
昊崛哼了一聲,道:“我向來不耐說兩遍,上次招攬其既然已是回絕,那我怎能不成全他們!”他對左右言道:“稍作打破山門,所有弟子都給我送去地府,不許有一個留在人世!”
左右轟然應諾。
那仙官嘆了一聲,知道再勸就要惹怒這一位了,搖了搖頭,退了下去。
昊崛這時忽然想起一事,問道:“說來我那兄長現在如何了?”
他所言之人,乃是天帝長子,其與他一般,同樣也是嫪天母胎血之中孕育而生,只是其人性格木訥,敦厚老實,所以平日不得嫪天母喜愛,不過現在到了下界,他才知道,以往自己所看見的,未必見得便是真的,說不定他這位大哥跟他一樣別有心思。
有人回言道:“回稟殿下,屬下早已命人盯著,大帝子去得封地後,每日搬山鑿璧,開河蓄水,並召集佐吏行雲布雨,灌溉荒田,期間還斬了不少犯禁神人,餘下……也就未有了。”
昊崛有些詫異,隨即笑了一笑,道:“哦?看來我這兄長還是這麼仁心愛民。”
其實他心中頗不以為然,天庭終究是神人之天庭,不去籠絡族人,反而去討好凡,這又有何用處?不過這樣他也就是放心了。想著自己得繼帝位之後,就將這位兄長隨意流放至一處蠻荒地域,由得其去折騰好了。
而除了他與這位兄長之外,其餘帝子都是天妃所生,勢力再大又能如何?到時只需自家母親一紙諭詔下來,立可將其剝得乾乾淨淨,所以這些人根本不會被他放在眼裡。
在此談話之間,那邊洞府已然被攻破,眾多妖卒一擁而入,不久之後,便有侍從來報,說是已然清剿乾淨,無有一人漏掉。
昊崛唔了一聲,目光掃去,所有人眼神都是不由自主的避開,對此他頗是滿意,今天此來,非但是為震懾那些不服管教的煉氣士,同樣也是藉此立威,現下看來,目的已是達到了。
一名侍女託著一個玉盤上來,敬奉到昊崛面前。他伸手將那上面蓋著一塊紅綢掀開看了看,一道毫光冒出,令他渾身一陣通透,笑道:“這就是搖光洞鎮派之寶祥雲珠麼?看去有些意思。”他把紅綢蓋了回去,揮揮手道:“拿去送給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