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屈羅拿來一看,神情一緊,道:“師兄,莽蒼山中亦遭攻伐,如今眾弟子四散逃走,正在躲避人道修士追殺,來書信問我可否庇佑其等?”
金於岸正色道:“雖是外傳,也是信奉根本經之信眾,不當捨棄,只是尹原也被人道修士重重圍困,他們來得此地也不過是枉送性命,你可回書一封,令他往北地洞陽窟去,那處乃是一位大能顯法之地,尋常修士法力神通無法運使,可到了那處,自可避過劫難。”
六弟子嘉真憂愁道:“這般避戰不動,終究不妥,”他站了出來打個稽首,道:“師兄,小弟請求出外,也好給那些信眾指出一條生路。”
金於岸輕輕一嘆,道:“你既執意如此,那便帶上此物吧。”他摘得座下一葉玉蓮瓣,送去其面前,“你可以經法感化荒陸生靈,驅其為我所用,可稍稍反制人道修士。”
嘉真欣喜不已,接過此物,打個稽首,就出殿去了。
與此同時,不僅是先天妖魔這處,還有無情道眾傳法宗派,乃至域外魔物門下,都是遭受了人道修士圍攻,不過相對來說,他們勢力不廣,所以受得衝擊反而不大,就算全被滅去,也這兩家來說也沒什麼值得可惜的。
布須天,三方大能聯手,在接連攻打五載之後,終是將擋在面前的這一座陣禁削去。
他們若是不惜一切,自是能夠更快,可都是忌憚張衍斬殺神通,為了能隨時保持應變,都是小心翼翼出手,故才磨了這麼長久。
旦易見此,卻是伸手一指,登時又是一道陣禁升起。
實際五載時日,足夠他們再煉出一個禁陣來,可之所以能抵擋這麼長時間,那是因為陣法需寄託於布須天內無數界天之上。
而禁陣好築,寄託之事卻不是這麼容易可以做到的。
此番他們都是做好了長久耗戰的準備,不過拖延不是目的,只是為了找尋機會。
兩界通道雖有禁陣阻攔,對方不能隨意進來,可不代表他們不能出去,只要對面露出一絲疏漏,那就可以出手進行反制。
原先他們還要提防太一金珠轟擊大陣,而現在張衍既然已是可以抵擋此寶,連這點顧忌也是沒有了,要是對方願意如此做,那是最好不過。
在外眾見又有大陣阻路,倒也不覺意外,繼續祭動法力攻打,以此消磨大陣。
眨眼又是三載過去,所有人都無不耐,在此之輩,一個個俱是駐世永壽,自不會將這麼短短時日放在眼中。
而旦易等人同樣也是如此,不過可不會讓對手繼續這麼好過下去。
先前那個大陣,雖是主要是用來守禦的,可同樣也讓他們設法看到每個人法力氣機。此刻他們準備以道寶遙擊,主要不是為了打傷敵手,而是為使此輩無法從容破陣,更可以設法逼其露出破綻。
乙道人一抖袖,已是將呂元金鐘祭了出去,此鍾一立,就是一聲大響,不過既是影響敵手,同樣也是波及自我。
好在他身為御主,自是先一步知曉變化,所以人道這邊可以提前有所準備,而敵對之人就不得不時時提防,這就佔了一定便宜。
布須天外,三方大能見一件靈光飛出,在半空顯化出一口金鐘來,隨其出現,一聲悠悠鐘響便在虛空之中迴盪開來。
眾人都是神情一凝,知是人道修士祭了道寶出來,其實他們心中也是有所準備,可沒想到居然來得如此之早,本以為還至少還要過個三五十載人道才會如此做。
白微提醒道:“諸位,此是呂元金鐘,氣機若不合聲而變,隨音而動,立刻會被此寶鎮壓下去,千萬要小心了。”
這等寶物,可不似陰陽純印只能鎮壓一個對手,若是氣機不順著音聲而變,在場所有人都可能被捲入進去。
無情道眾與域外魔物自也是知道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