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之物進行護持。
轉念到此,他立刻存意觀想。
隨著元氣不斷消耗,莫名之地中便由無至有生出一枚枚光潤玉籽來。
少頃,他雙目一睜,立刻將之照入現世,灑落在了殘破陣禁之內,這些物事一落,淨光擴張之勢竟被擋住,而大陣雖是被破去不少,可在他元氣灌注之下,卻也是逐漸修補。
這些種籽乃是以淨光為自身養分,雖此光亦有化去諸物之能,其也在被不斷殺死,可只要不曾被徹底滅絕,那麼就能對此光侵襲加以遏阻,若是後續支撐元氣不絕,等其壯大到一定時候,那也未必難言不能反攻回去。
這種籽並非是他純粹空想,而是參鑑了藏空玉胎遺蹟琉璃蓮花盞,這兩物都有吞納一應外氣之能,要是讓他從頭到尾憑空塑造,那卻是難上加難,至少是萬萬不可能如眼前這般順利的。
陸離見得淨世光無法再像之前一樣肆意縱橫,也是有些訝異,細細一察,頓時弄明白了原因為何,不覺暗讚了一聲,他本來以為此法一出,那陣勢當是阻礙不了自己了,可沒想到對手居然拿出這等辦法來。
這裡局面,又被拽回到了雙方元氣互耗的境地中來。
他尋思了一下,口中再次唸誦起來,這次所要祭出的,又是一個觀我大咒,名為“破難殺生咒”,可以直落正主之所在。
方才因那陣勢被一下破開了不少,所以他略微捕獲到了張衍一絲氣機,憑此他就可用這神通追及對手,並種下惡氣,要是對手防備不周,那殺散法身也不是不可能。
張衍目光一凝,驟然感覺到一股莫名氣機忽然衝入自己法身之中,這就好比一把利劍刺入進來,並肆無忌憚消殺元氣。
但他乃是一路鬥戰而來,隨時隨地都有所防備,沒有片刻放鬆,始終存有一絲意念駐守,是以此刻縱然被那氣機及體,也沒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且這裡畢竟是他主場,全力施為之下,就將那外來氣機壓住,不令其再繼續擴大戰果。
同時他亦在思忖,這般神通,自己事先竟是沒有任何警兆落下,當真十分了得,這裡運用之法十分值得一觀。
陸離這刻也是有些詫異,按他設想,這個大咒縱然無法將張衍重創,也可使其無力再兼顧外間諸事,可實際上那大陣仍是守得異常穩固,並沒有顯出半分亂象。
但事機並沒有到此為止,破難殺生咒不是那麼容易破去的,其會紮根在對手法身之內,只要他不亡,就可以不斷送渡元氣進去,維持著一絲咒法不滅,只要等到機會,還是可以發作起來。
他這咒文,休看威能極大,可卻是得益於平素積累,勤加修持,不知用了多少年月,一點點觀想得來。
與此相比,張衍成就真陽未久,縱然元氣雄厚,凌駕於所有同輩之上,可卻少了積澱時日,並無法將之完全化為戰力。
這就好比汪洋巨潮明明可以掀起無邊大浪,可其出入徑流卻是狹窄無比,以至於無法向外宣洩偉力。
可他自身優勢畢竟存在,這是無法抹消的,放到鬥陣中,那就是後力不斷,凡是涉及到元氣之事,只要不在頃刻之間將他鎮壓下去,那就無法將他徹底擊敗。
陸離這邊試著呼叫元氣,催發那氣機,想要用那大咒攪亂對手,可是持續了一段時間後,卻是發現進展不大,不但大陣這裡沒有崩裂,連那氣機反而有逐步退縮之象,他有預感,要是再繼續下去,那或許可能被壓制他無法感應的地步,要是到得那等時候,此咒存與不存也無甚緊要了。
他略作思索,十二觀我大咒,他這裡一共是掌握了其中三個,現下已連續用出了兩個,卻仍是無法奈何對手。
對於真陽大能來說,中咒乃至以下咒之法,那是完全無有用處的,是故唯有動用那第三個咒文,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