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入世顯化之身的手段了。
可惜這時不能喚得那名道人前來相助,其人法力獨特,專持唯一,除非必要,在全力對抗敵手之時並不會散佈出來一絲一毫,現在有他在此攔阻,自不會再來湊這個熱鬧。
他法力波盪一入界中,立刻就顯化出一具法力分身來,稍稍一感,驀然發現這一次造化殘片看去不亞於上次所尋覓到的造化之精,這是極其少見的,這般就絕不能讓其人得手,否則實力必將再度壯大許多。
只是這時,他卻覺這界域另有一股法力存落,稍作推算,認為這處地界應該是曾經被某位同道顧落過,但是不知為何,其卻並沒有將那造化殘片取走。
不過其人似沒有對抗那位存在的意願,故此事仍需他來為之,下一刻,他已是感應到那位存在所在,心意一轉,已是到了其人面前,就見一身形模糊的道人站在那裡。
他分身有幾次與這位對抗的經歷,現在修為又不弱得對方多少,因此絲毫無懼,便毫不客氣把自身法力傾壓上去,霎時與其人碰撞在了一處。
而在法力過後,他又祭動布須天造化偉力洶湧壓上,那位存在遮擋不住,身影一陣陣虛淡,只是有正身法力源源不絕自虛寂而來,一時沒有散去,不過其人終究也做不了其他事了。
兩人這邊碰撞,現世卻是遭受侵害,無數界域破碎,不過這個時候,那本來旁觀之人忽然出手,一股偉力升騰而起,將幾處僅剩界空稍加護持。
張衍稍稍一辨,發現其人也僅只是一具分身而已,且自身暮氣沉沉,這等模樣,極似正身已入永寂之中。
雖不知其為何放任那殘片在此,不過這東西只要在這裡,那終究不是了局。
於是變化出一個意念分身,登時出現在那人面前,雙眸一抬,卻是見得一個枯乾瘦小,宛如一截枯木樁的老道人蜷縮著身軀坐在那裡,便打一個稽首,道:“叨擾道友了。”
那老道有氣無力地抬起眼皮,稍稍抬手,還了一禮。
張衍看了一眼遠處,道:“道友當也知道此時入世之人為誰,其人為奪造化殘片而來,想必道友也應該清楚。”
那老道人眼中微有精芒浮出,道:“那麼道友來此又是為了什麼?莫不是隻是為了阻攔那一位麼?”
張衍微微一笑,道:“貧道不需要此物,若是道友可以將這造化殘片帶了走,那是最好,貧道自會拖住那一位。”
那老道人搖頭道:“此物自有緣主,老道只是在此看守,不會將之取走。”
張衍認真問道:“設若貧道無法阻礙那一位,那麼道友可能守住此處麼?”
要是這位有把握守住,那麼他不去理會這枚造化殘片也是可以的。
那老道實話實說道:“那一位存在偉力高強,我卻是擋不住的,不過到時大不了散去這方現世,任得此物轉落去其餘現世之內。”
張衍沉吟一下,道:“那不妨如此,貧道那裡有一方造化之地,可以庇佑同輩,道友不妨帶上這枚造化殘片,到貧道那裡暫居,等到那一位存在被驅逐或是鎮壓之後,道友再去尋那有緣之人,如此可好?”
那道人搖頭道:“道友所言看去誠摯,可我卻無法相通道友,恕老道我不識抬舉了。”
張衍一挑眉,他擁有四御造化之地,現在已是不太看重造化殘片這東西了,要在平常,也不是非要拿到手不可,可此回他若不去將這一枚殘片取走,這裡之事將是沒完沒了。
這一位的確可以散去現世,可殘片不出現在這裡,就會出現在別處,可此事充滿著無窮變數,下次他可不見得再能順利找到此物了。
既然無法說通,那麼他唯有用自己之法了。
他道:“既然如此,那貧道只好得罪了。”
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