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下的疆域之內,所以他只要就近察看便好。
他目光盯在上面,由內而外,逐漸向遠處遊移,許久之後,他忽然咦了一聲,某一處似有劇烈異動,那裡分明有修士穿渡界天留下的痕跡,只是具體如何,尚無法分辨清楚。
他忖道:“這不定就是那異靈穿渡進來的地界,距離人道疆域雖有一段距離,可卻也不遠,我當過去察看一番。”
那裡雖是偏遠,妖邪凶怪也是層出不窮,可他身上有袁長老所贈的護身法符,倒是不怕遇得什麼危險,於是拿令符調來一駕大法舟,就出了分壇,往那處行去了。
而此時另一邊,數頭大妖屍身倒伏在地,氣息俱無。
演教分壇大護法端誠站在半空之中,負袖看著被自己救下的修士道:“你是哪一派弟子?為何出現在此處?”
姚參北驚魂未定,數頭大妖襲來,他本以為自己必是命喪於此,幸好這些大妖將彼此視作威脅,把他扔在了一邊,先是互相爭鬥了起來,這才給了他一線喘息機會。
可待此輩分出勝負,他也一樣是逃不過的,好在他氣數未盡,端誠本在左近斬殺妖物,察覺到這裡氣機有異常變動,故是趕了過來,將這些凶怪或殺或驅,使得他保全了性命。
姚參北定了定神,行了一禮,道:“散修姚瞻,為尋一枚異果,不慎入得荒陸深處,多謝這位前輩相援。”
端誠看他一眼,見其不過元嬰修為,便也懶得去耗費法力去觀望其人過去,直接問道:“你雖有收斂氣機之能,可憑你一人之力,卻到不了此處,當有人與你同行,此輩而今何在?”
姚參北嘆道:“前輩目光如炬,本來路遇一位道友與我同行,怎奈他見深入荒陸,周圍妖魔無法對付,其便一人遁破天宇,去往他處了。”
端誠道:“原是這般,不過他把你一人留在此處,實是不該。”
姚參北故作遲疑道:“這……只是過去之事,就不提他名姓了吧,不定日後還有再見之時。”
端誠看他一眼,道:“此事隨你,既然半道撞見了,那你跟著端某走,待出了這片界域,隨你去得何處。”
姚參北趕忙稱謝一聲。
端誠放出一駕法舟,起法力將其攝拿上來,隨後轉挪遁走。不過一日之後,兩人就到了荒陸邊緣,他道:“你沿此向東去,當不會再有妖魔阻路了。”
姚參北躬身一禮,道:“不知前輩在哪裡修道?”
端誠一擺手,道:“我無需你還報,自此各走各路吧。”在將姚參北放了下去後,他便收起法舟,縱光離去了。
姚參北此時長長鬆了一口氣,方才他之所以不說出孟壺名姓,不是故作仁義,而是因為他憑藉氣機感應,就先一步看出端誠是演教中人。
他不清楚孟壺與其人是什麼關係,但兩人畢竟是同門,要是說出實情,對方一旦懷疑起他身份來,那就是自尋煩惱了。
所幸現在出了荒僻所在,下來隨便找得一處小宗門,將此輩俱是渡入自家道法之中,而後覓地苦修,等到擁有一身驚天神通,自能橫行當世,再不懼人。
此時他想到自己差點被孟壺坑死在荒陸之中,冷笑幾聲,暗忖等到來日功行大成,必報此恨。
他腳下一點,騰身上天,便開始找尋合適目標。
半月之後,他盯上了一家百人左右的宗派,並以訪道為名入得對方山門之中,席上輕而易舉便將此派掌門心神引入了心界之中,只是一瞬之間,就其人便拜服在了他道法之下。
又過幾日,在那掌門安排之下,他將這裡幾名長老也是一樣渡化了。
只是這時,他發現了一樁事。
歸附自身道法的修士越多,他自身功行精進便越快,且是絲毫不似原來那般,會被道法所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