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看了張蓁一眼,問道:“我觀小妹,似有心事?”
張蓁也未隱瞞,輕輕點首道:“瞞不過兄長。”
她老師龐芸襄在轉生之前,曾反覆叮囑,要她設法她光大師門。
她可以說是做到了,但也可說沒做到。
她如今道行已然勝過祖師,在她苦心經營之下,如今還真觀儼然已是大派格局,當說是除了四大派之外,最為強盛的門派之一了。
可是同樣,四大派,卻也比以往更是興盛了。
這便是底蘊之差距,譬如湖海與汪洋之比,同樣機會之下,大派所得卻是更多。
其中最令她最放不下的,還是還真觀之中至今為止,只她一人達到了凡蛻層次,且底下那些後輩弟子,無有一個有成就此境之望,若是宗門未來頓步於此,那麼只會與四大派相距越來越遠,且隨著時間推移,其餘門派也終究是會趕上來的。
張衍能夠看出她心中所慮,笑道:“還真觀之差,不外是功法罷了,小妹若是有意,為兄可贈一門功法與你。”
張蓁認真道:“小妹明白,這對兄長來說只是隨手而為之事,小妹並不矯情,若能得兄長相助,那自是極好,可小妹也知,凡事有因,必有落果,上次已是承了兄長之情,還不知何時能還,兄長早是跳出世間,與此並無妨礙,可小妹需為宗門著想,況且還真觀若修了外功,那也不是還真觀了,故只能多謝兄長好意了。”
張衍欣然點首道:“你能明此理,卻是道悟已深,那諸派之盛,也非憑空得來,乃是得享前人遺澤,而今還真之盛,遠勝往昔,你早已超邁前人,又何必氣沮?等你功行再進,便可得以永壽,只要為兄尚在,就可庇佑得這方天地生靈安穩,你只需持道而行,道心不移,那終能有所見。”
張蓁一思,離席而起,對座上一福,道:“小妹多謝兄長指點。”
昆始洲陸,劉雁依坐於洞府之內,正默察玄機。
自得了張衍吩咐後,正自留意汪采薇、汪採婷兩位師妹的轉世之身。
實際之前便無囑託,她對這兩位同門師妹也時不時加以留心,只是無有入道資質,徒然入門,也並無好處,故是需等待一個合適緣法。
汪氏姐妹二人最早落生在九城之中,可是轉了這麼多世下來,早已不在此間了。
兩人本來為姐妹,又是同在一個師長門下修道,先天之中自有因果之引,雖是諸世輪轉之中亦有分開,可每回不是比鄰,就是親眷,總是不曾徹底斷開牽扯。
而這一世,兩人又成了姐妹,落生在了傅國公卿之家蔚氏之中,喚名蔚婉、蔚嬌。
傅國前身便是柎部,後為告智氏之恩,方才改柎為傅,而國主便以傅為姓。
這一日,國都適逢挽籃節,國中無論公卿貴戚,還是百姓下民,只要是青年男女,都至城郭之外踏青遊玩。
國中公卿貴戚自與小民不同,出行排開大車帷帳,一路遍灑清水花瓣,天上地下俱有異士衛護,出城之後,先是祭拜應曦神君,隨後來至環池大湖之前,駐帳下來,觀舞賞樂,飲宴歡歌。
國主二公子傅坎正坐於臨時搭建的築臺之上,時不時對僕卿對而相飲,這時他聽得一聲歡聲笑語,目光過去,卻一下被吸引住了,只見七八個女子走了過來,裡間有兩個少女長得膚如脂玉,明眸皓齒,格外光彩照人,竟是平生從未見過的美人,不由愣住,連酒杯傾斜,沾溼了衣袖都不自覺。
他忍不住問道:“那是何家女子?”
旁邊侍僕低聲道:“公子,那便是蔚氏姐妹了。”
“那便是蔚氏姐妹?”
傅坎露出驚容,他早前聽說過蔚氏女子的美名,不過公卿之間互相吹噓乃是常有之事,他也從沒有放在心上過,現在一見,只覺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