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衍一禮之後,便離了臺座,往外而來,這時忽感有曜漢老祖這處神意傳至,目光微閃一下,便接納了過來。
曜漢老祖見他放任自己神意過去,便呵呵一笑,以神意傳言道:“我方才見道友似並不贊同此事,其實我對此事亦是持不同之見,如此作為實則阻塞了我輩道途,但我棲身於此,寄人籬下,著實不好拂了季莊這位鏡主之意。”
張衍看了曜漢老祖一眼,看來這一位當真不怎麼安分,對季莊那御主之位似是有什麼想法,他並不準備插手此間之事,季莊不是那麼好相與的,雖是接觸不多,也能發現這位把自家性命看得極為重要,肯定不會讓界內輕易生亂。
兩人一路再也無話,很快便出得這方鏡湖。
在出來之時,張衍又是感覺到與入至此間後的一般感覺,所有感應都是消失不見,彷彿過得許久之後,身上一輕,好若窒息之人重回水面之上,卻是自鏡湖之中走了出來。
曜漢老祖這時打一個稽首,道:“我便送道友到得此間了。”
張衍微微點首,道:“勞煩道友相送了。”
曜漢老祖正要離去,忽然想到什麼,又是頓住,他深沉一笑,道:“我與道友也算打了不少交道,今次卻想問一句,若是貴派祖師想要借得那一位存在回來,道友又該如何呢?”
張衍笑了一笑,功行到了他這般地步,也是可以察覺到,祖師也未必所有事都能算準,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他成就煉神之事便不在太冥祖師原本佈劃之中。
從過去種種情由來看,祖師真正屬意的其實是玄澈道人。
祖師雖是給了每一脈修士一定機會,可至多也只是攀登入真陽之境,可要說成就煉神,那幾乎是沒有可能。可他最後非但超脫了出來,反還取代了玄澈成為布須天之御主,這已是與祖師原本期願不相符合了。
不過祖師到底是如何想的,他現在也無需去弄得明白,因為他根本見不到,妄自猜測也沒有任何意義,若是有朝一日,他功行也能到得那般境地,屆時有甚不解,自會當面去問。
待曜漢老祖走後,他心意一轉,瞬時已是到得布須天外,隨後往此下一沉,意識便已是回得正身之上。
在瞭解到此行所有之後,他也是深思起來。
季莊道人所言之事他無法判斷真假,要知同一件事,換一個角度來說,那或許就會變得截然不同,所以他也無法由此作出決定。
但有一個人或許可以為他解惑。
此人便是那一位疑似少清祖師的持劍道人,從其第一個出來阻止那一位存在就可以看出,其一定是知曉些許情由的。
當日離去之時雖沒有留下日後交通之法,可是贈予他的那一團劍光卻仍是留在手中,卻是可以藉此聯絡其人。
思定之後,他當下又一道分身出來,到得虛寂之中,就將那一道劍芒激引而出。
過去沒有多久,他心中忽然有所感應,舉目看去,便見一道劍光憑空映現,虛寂之中恍若星海一般閃滅起伏的現世俱是往後退避,隨後身後便傳來一個聲音道:“道友尋我何事?”
第七十二章 尋由本來非一氣
曜漢老祖轉回鏡湖,不久又回到了那臺座之上,向那季莊道人打一個稽首,道:“那張道人已是回去了。”
季莊道人言道:“曜漢道友看這一位可能同意我輩之見?”
曜漢老祖呵呵一笑,道:“我仍是先前之語,這一位銳意進取,是絕然不可能答應我等條件的。”
季莊道人看了看其餘人,道:“諸位意思呢?”不待眾人開口,他看向玄澈、參霄二人,“兩位與那位張道人也是打過交道的,若有不同見解,何不也說上一說?”
參霄、玄澈二人自到此之後,就很少開口,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