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大增,但現在諸世靈機興盛,一時也不怕不足用。
只是這裡有一問題,尋常丹藥自不必去說,要多少有多少,哪怕一介低輩弟子亦可煉得,可那些堪稱效用上乘的丹藥,卻需要功行高深之人來祭煉,且數目極其稀少,所以用此方法,便有人能夠去到上境,也是少之又少。
更何況,純以外藥推動去到上乘境界,這也僅僅是可能而已,多數人只會徘徊在明氣境之中。
只是大多數修士以為,若能這般維持其實也算不錯,至少後來人便是步入涵靈之地,靠著丹藥也能有個兩三百壽數了,而在轉世之後,也不至全無入道之望。這天地既能變動一次,那麼今後也是有可能再度變動的,未必不能又回到原來。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修士選擇投入神道。這樣就算肉身崩壞,受封之後,神魂自也是可得享永存,但從此需受神庭管轄,不再逍遙自在了,不過這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不死不滅,故有不少人也是心甘情願。
神庭對此自是無任歡迎,修士珍惜自家壽數,大多數都是退入至內天地中,那麼要對抗昆始洲陸上的凶怪妖物,只能依靠他們這些神祇了,只是神祇本就稀少,能堪堪維護諸國便就不錯了,以往還有諸多修道之士在野外剿殺異類,而現在這些人一退,局面卻是顯得有些窘迫了,有了這些修士願意填補進來,勢力不但沒有因此衰退,反還擴大了幾分。
昆始洲陸之上,一株參天大樹矗立在那處,無數氣根撐開,如同蛛爪,仔細看去,其竟在那裡緩緩挪動。
樹冠枝葉之間,層層藤節分枝之中,藏有一座數畝大小的宮觀,而在下方,一名年輕修士正在彎曲扭轉,但卻異常平坦的枝道之上行走著,不多時,步入宮觀之內,腳下一朵碩大靈芝一動,底下成百上千盤卷一處的幹莖徐徐撐升起來,將他緩緩託去高處,去得十來丈高後,在一間屋宇前停下。
裡間有一個面容清秀,身形單薄的年輕修士,正拿著一把刻刀,對著一枚竹簡刻刻畫畫,只是時不時會停下咳嗽幾聲。
而在他面前,則是栽種著數根紫色株苗,上方都是結著沉甸甸的果苞,看著隨時可能墜落在下方的軟泥之中。
年輕修士道:“蒯師兄,你果真不去那涵靈之地麼?”
蒯姓修士咳嗽了一聲,道:“去了那裡又有何用?憑你我師兄弟的修為,也得不了長生,用不了多久我太昊派的道統便就斷絕了。”
年輕修士忍不住道:“太昊派也不過過眼雲煙,早是覆亡了,不過是師父當年跟隨師祖學了一些道傳,假託了一個名號而已,就算斷絕了又如何呢?再說師兄你這傷,要是再來一頭兇妖又如何抵擋得住?”
蒯姓修士道:“可你我自小被師父收養,師父一生以太昊門人自居,我等一身本事都是師長所授,自也不能辜負他老人家。”
說到這裡,他目中生光道:“如今正是機會,我太昊功法與他派不同,循自然之道,取草木之精,為兄深信,哪怕不用前人之法,此法亦能助我成道。”
此時他動作不自覺停了下來,“記得陳師弟你曾與我說過,你少時夢想,便是栽種出一根通天巨木,莫非你已是忘了麼?”
年輕修士搖搖頭,走了出去。
蒯姓修士略覺黯然,劇烈咳嗽了幾聲,只是目光之中充滿堅定,過有一會兒,發現不對,一回頭,發現那年輕修士又走了回來,訝道:“師弟?”
年輕修士嘆氣道:“當日我等一起拜師時,旁人都說我等師兄弟無有資質,走不了多遠,可我倒要看看,不靠資質,莫非我師兄弟就走不出一條道途了麼?”
蒯姓修士站了起來,道:“好,我師兄弟聯手,定能走出一條路來的。”
張衍負袖站在清寰宮中,他能感覺到那寶蓮之力仍在持續影響之中,